顾戎的确是她目前能找到最合适的帮手,物美价廉不可错过。
恰巧顾戎也有求于她,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压根不用多挣扎。
顾戎:“……”
盛夏收起自己的零钞直接起身,打了个哈欠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有需要修的东西你带回来,明天见。”
堂屋里就一根蜡烛,顾戎表示自己不怕黑,盛夏心安理得地举着蜡烛走了。
烛光微弱昏黄,把人的侧脸延得很长很长,在人影滑过的瞬间,甚至能捕捉到被光晕模糊的侧脸。
惊如夜梦。
微黄的弱光随着隔壁关门的闷响彻底消失。
顾戎摊开手脚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盛夏离开后空荡的门口,没有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一夜悄然过去,次日早起入眼所见依旧是满地银白。
门口新鲜的车辙印无声昭告着房东起得更早,并且已经出门了。
盛夏烧了热水慢吞吞地洗漱刷牙,也在琢磨自己的赚钱大计。
转锅不仅仅是能爆大米,干玉米粒也可以。
种类单一可能会错失赚钱的良机,在被人模仿抢了风头之前,她应该给自己再多增加几项可覆盖的项目。
就在盛夏琢磨着去哪儿淘换点儿干玉米粒和瓜子的时候,坡下突然响起了胖婶的声音:“盛夏!”
“盛夏你在家吗?!”
盛夏含着嘴里的牙膏沫,转头就看到胖婶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胖婶一把就拽住了盛夏:“哎呦孩儿你可别刷了,走走走,赶紧跟我去我家避一避!”
盛夏毫无防备被拽得一个趔趄,咕嘟两口水急忙把沫子涮干净吐了:“婶儿,怎么了?”
大清早就急吼吼的,谁家点火燎老房子了?
胖婶急得脸煞白:“你老公公回来了!兰桂香也从派出所放出来了!”
盛夏:“……”
要不是胖婶提醒,盛夏自己都差点忘了还有个因为袭警被拘起来的婆婆。
毕竟村支书相当尽职尽责,把参与盗窃嫁妆的人家该索赔的钱都一次送了过来。
盛夏收了钱就在忙着赚钱的事儿,压根顾不上想这茬。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素未谋面的老公公!
“这孩子还傻愣着干啥?”
胖婶急切道:“你是不知道你那个老公公是啥人,又赌又喝的,灌了二两马尿人也不像鬼都不如,见了谁都敢打!最是个不讲理的!”
“顾戎小前儿几次三番差点被他活活打死!要不是命大都活不到现在!”
“他回来知道了之前嫁妆闹出来的那些事儿,能给你好脸儿?”
盛夏抓着漱口缸子还没反应过来。
胖婶一把将人拉上就说:“顾戎昨儿个半夜就出去了,你自个儿一个人在家不行,被打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走跟我回家,我……”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