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也满脸笑意,她和青竹不同。
她是从小看着徐玉泽长大的,她还带过他一阵子,教他如何伺候人,算是他的半个师傅。
徐玉泽属于镇国公府的家生子,所以也是一直在他父亲徐伯的手下做事。
不过他也算孝顺,逢年过节都会亲自来给齐嬷嬷送礼。
所以齐嬷嬷就更加喜欢他,平日里对他也是多有照拂。
谢芫苓吃了一口,轻蹙眉头,准备放下这糕点。
青竹的手刚伸出去。
徐玉泽已然接过,还拿着手帕,准备为谢芫苓擦拭嘴角。
谢芫苓伸手一挡,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放下。
徐玉泽收起帕子,神情担忧地看着她。
“郡主,可是今日的糕点做的不好?要不奴再给您做一份?”
青竹看着他,心中忍不住感慨,不愧是长期跟在徐伯和齐嬷嬷手下的人。
这姿态,这眼色,青竹自问自己比不过他。
谢芫苓揉了揉暗自抽搐的额角,“只是有些疲惫罢了。”
最近她都没什么胃口,今日原本也应该在父亲书房办公。
可她只觉得烦闷,这才来到了暖亭。
徐玉泽微抬眼眸,快速地看了谢芫苓一眼,视线又迅速落回到了谢芫苓的裙摆。
“郡主,奴学过几年医术,不如让奴给您把把脉?”
谢芫苓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
齐嬷嬷闻言,诧异地看了徐玉泽一眼。
按道理来说,他不会犯这种错误。
“前些天府医刚看完,并未什么大碍,可能是最近职务繁忙,休息不够,过几天就好了。”
徐玉泽感受到齐嬷嬷的视线,也知道她的意思。
确实是自己僭越了。
世子府的府医都没有诊出问题,他一个镇国公府副管家,确实不应该开口。
“那奴给郡主按按,解解乏?”
徐玉泽站起身来。
谢芫苓看着他来到自己榻旁,再次跪下。
她躺在榻上,徐玉泽纤长的手指落在她的太阳穴,轻柔地按了起来。
谢芫苓不禁感叹,这徐玉泽是有点东西的。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