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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十除夕夜（第1页）

1997年，三十除夕夜，五更分二年，一夜连双岁，灯火彻夜亮，驱跑重瘟神，通宵守岁欢，春桃换旧符……说的就是，这时代的年味浓。不管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所有人面带笑容地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沉浸在除夕的喜庆氛围中。一早，就能听见，有人放鞭炮的声音。堂屋内，柳飞和爸爸柳长青等人，围坐在火盆旁，一边打着年纸，一边聊着天。火盆里的火焰跳跃着，发出温暖的光芒，也在为新年的到来而欢舞。贺群芳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着丰盛的年饭，柳月则在一旁帮忙洗菜烧火。没一会儿，二哥柳兴意便来到家里，邀请他们一家去他家吃年早饭。在柳家，过年时有个传统，那就是柳长青兄弟三家，要聚在一起，团团圆圆地吃年饭。他们通常会按照惯例安排年饭，早饭在大伯家吃，午饭在二伯家，晚饭则在柳峰家。但有时候，也会根据实际情况，稍作调整，谁家的年饭最先做好，就先去谁家吃。柳峰一家五人来到大伯家时，爷爷柳老头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供桌上，猪头、鱼肉、豆腐、米饭等丰盛的供品一应俱全。爷爷神情庄重地换上了一身新衣裳，每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穿上，已经穿过了几年，并不是那么崭新。虽然岁月在它的表面留下了痕迹，却丝毫未减其庄重与仪式感。他洗净双手，缓缓走向供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虔诚。上香，烧纸，磕头，以最虔诚的姿态叩请先人回家过年。爷爷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诚挚地祈求道：“列祖列宗，你们在天有灵，请庇佑子孙们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生活幸福美满……”屋外，二哥柳兴意正忙碌地准备放鞭炮。一群孩子们兴奋地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地嚷道：“二哥，快给我们摘几个小鞭炮玩吧！”望着柳飞、柳月、柳小玲和柳兴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柳兴意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但还是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每人分了10个小鞭炮。柳峰也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他攥在手里，也融入到了这欢乐的氛围之中，与大家一同分享着过年的喜悦。随后，二哥点燃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噼里啪啦……”爆竹声声，瞬间炸响，如同新年的钟声，宣告着旧岁的结束与新年的开启。一群孩子捂着耳朵，四散开来，躲避着爆竹的炸响。鞭炮声渐渐平息后，他们又迫不及待地涌上前来，蹲下身子捡起那些落在地上的哑炮。那份纯真的快乐，在这片土地上回荡，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房。柳峰也加入其中，细心地搜寻着。他捡到了三个哑炮，看到一无所获的弟弟，便把捡到哑炮给了弟弟柳飞。柳飞兴高采烈地接过来，仿佛获得了稀世珍宝般欣喜。“吃饭了，吃饭了！”正当此时，奶奶那熟悉的叫喊声传来，一群孩子闻声立刻纷纷奔向屋内。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不禁垂涎欲滴。特别是那三大盆肉，更是引人注目。一盆是排骨肉，肥瘦相间，肉质鲜嫩；另一盆是大猪蹄，晶莹剔透，软糯适口。还有一盆是草鱼，汤汁金黄诱人，表面点缀着火红的辣椒，令人食欲大增。“今年，是我们老柳家最圆满的一年，所有的孩子都回到了身边，这是最大的幸福！”爷爷站起身来，发表了一番感慨。随着爷爷的话音落下，大家纷纷举杯互相祝贺，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年早饭。大哥刘兴满和三哥柳兴驹两人格外活跃，他们轮流给爷爷、大伯、二伯、小叔敬酒，表达着对长辈们的敬意和祝福。而后，两人又开始了互相较劲起来，你来我往地划拳，碰杯畅饮，气氛热烈而欢快。柳峰夹起一块猪蹄，表面还裹着一层浓稠的汤汁，轻咬一下，皮肉间的胶质和脂肪在口中化开，满满的胶原蛋白让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那一刻，他仿佛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食物，那是家的味道，是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忘怀的乡愁。“大伯娘，这猪蹄做得真好吃！”柳峰赞不绝口道。“这猪蹄可是你奶奶亲自做的呢，她老人家做的比较软烂入味，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吧！”大伯娘笑着回答道。“嗯，你奶奶做的猪蹄，的确好吃！”二伯也夸赞道。听见大家的夸赞，奶奶方淑香也非常开心，笑呵呵地让大家多吃点。大家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放开了肚皮尽情地享受着这顿年饭。过年就是要吃好，来年才能过得更好。但大家还是给肚子留了点余地，因为后面还有两顿大餐等着他们去品尝。一大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年早饭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开始忙碌着准备下顿年饭。，！炖肉、包饺子、炒瓜子花生，每个人都在为这个喜庆的节日，快乐地忙活着。柳长青从柜子里拿出一卷崭新的红纸，吩咐柳月去取来她的毛笔和墨水，准备亲自写春联。家里每年的春联都是他写的。虽然柳长青只上过初中，毛笔字写得并不算多么出色，但与村里的其他人相比，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过跟村里的柳太公比起来，他写的毛笔字就差远了！这个时候各家各户的对联，人们还舍不得去买现成的，自己如果不会写，就找人帮忙写。柳月在一旁，看着爸爸认真地写着毛笔字，一边帮忙裁剪着红纸。突然，耳边传来柳长青的揶揄声：“小月，明年家里的对联就交给你写了。”柳月一听，顿时苦起了脸，连忙摇头道：“爸，我写不好！”柳长青打趣道：“咋写不好，你都上初中了，书读哪里去了？”柳月无奈地笑了笑，突然灵机一动，指向一旁的柳峰，悄悄地细声说道：“爸，你看，你让我二弟写吧！”柳峰原本在一旁无聊地坐着，冷不丁被姐姐点到名，便开口道：“大姐，我爸想让你写对联，你怎么好推诿给我呢？”见被柳峰听到她的悄悄话，柳月有些尴尬地反击道：“二弟，你怎么偷听我和爸说话，你这个耳朵，怎么比狗耳朵还灵！”柳长青没有理会他们姐弟俩的斗嘴，蘸上墨汁，开始挥毫泼墨。不一会儿，一副对联便展现在大家眼前：“上联：勤劳门第春光好；下联：和睦人家幸福多；横批：家和万事兴。”柳月看着爸爸写的对联，明眸闪动，赶忙拍马屁道：“爸，你写的真好，明年的对联还得爸你写才行！”说着，她把对联拿到一边去晾着。柳长青听见女儿的赞美声，心里也十分满意。他转念一想，对柳月说道：“那明年，就让你二弟写吧！”一听这话，柳月顿时喜出望外，举起小拳头表达胜利的喜悦。：（）重生婴儿，妈妈送我上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