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一切都因为司宁变得黯淡无光,她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一种安心。
这种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过,那就是陆寒骁。
只要他在,任何难事都不值一提。
秦逸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宁走上前。
“老太太,您大病初愈,外面凉,吹了风确实不合适,您要是觉得闷,就在屋里听听曲解解闷,等到一会儿日头足了,在让人推您出去。”
老太太看向司宁,满脸的欢喜。
“你这孩子看着好面善啊,是哪家的姑娘?”
“母亲,您的病就是陆夫人治好的。”
淮南王候就是在不懂医术,也看得出来老太太好些了。
他很意外司宁竟然会有这样好的医术,同时也庆幸好在将司宁请了过来。
老太太听见他的话,对司宁更加的喜欢。
“好孩子,你竟然会医术,真是谢谢你了,小小年纪,这般好的医术,祖母心里欢喜。”
老太太还是有些糊涂,她将司宁当成了自己的孙女。
淮南王侯听着,心里倒是有了一个想法。
可一想到长公主,这想法又放弃了,郑重地同司宁道谢。
“是我秦凌欠陆夫人一个人情,日后夫人有任何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会全力以赴。”
淮南王候虽不如静安侯那般手握京城重兵,但也有实权在手,他的承诺也是千金难求。
司宁倒是没推辞,点了点头。
耐着性子哄着老太太说了一会的话,就随着淮南王候离开了。
淮南王侯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站在车下,再次一脸郑重地道歉。
“昨夜的事我替着长公主和你道歉,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侯爷不必那么客气,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又看向了秦逸,点了点头,放下帘子,让车夫驾车离开。
门口父子两人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凝神了许久,心思各异的时候,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孙莫然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昨天半夜长公主派人将周院判请进了府,今天一早才出的府。
听说出府后,就在说老太太活不过半个时辰。
孙莫然是掐着时间来的,来太早老太太没死,她得在旁看着人咽气,太晦气了。
太晚了又显得不够重视,旁人来了她才来,大家只会觉得她和旁人无异。
所以她掐了时间出的门。
出门前,她特意选了一身白色长裙,去人家奔丧,不好穿得太过花哨。
为此她将头上的发簪都换了素色的,远远看去像是给人守孝。
她下了马车,看见门外站着的两人。
先是一愣,随即红着眼眶走了过去。
她给两人行了个礼,看见两人脸色都不好,心里有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