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好笑,挑眉嗤笑:“你这跟强奸之前问对方愿不愿意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说好了就是好了吗?我就是不喜欢你,我就是受不了跟自己哥哥,就是恐同,你要真想做什么,继续给我下药,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权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还没走,牙尖嘴利的本性已经按捺不住了。
簕崈否认反问:“我要做什么?”
明知故问,故作姿态。簕不安说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翻身睡去。
别当他不知道,从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的第一天开始,簕崈脑子里不知道多少脏东西,每天晚上那根火器都直顶着自己的腰。
话说得好听,自己没答应就不会怎么样,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就刚才,他那睡袍都支帐篷了。
这么想着,簕崈手臂居然真的越过肩膀落了下来,目标疑似自己睡衣纽扣,簕不安瞬间起了冷汗,被电到一样翻身起来。
然后,看到簕崈嘴角翘了一下,心情不差的样子。
然后,没有落到实处的手转而去抽屉里摸东西,紧接着传来很熟悉的锡纸刺啦声。
簕不安更加紧张,面对簕崈托出的药片进退维谷打磕巴:“你……你……”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权当被狗咬了一口。”簕崈重复他的话,手掌还很好心地往前送了送。
开这种玩笑,换做以前,簕不安会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但是现在,他不敢,簕崈这么疯,上一秒是玩笑,下一秒说不定就坐实了。
他更往床边去了点,拒绝的意思比较明显。
簕崈微垂下眼看了看手心的药,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说:“那就等你从晏城回来吧。”
“!”簕不安眼前一黑,胃部抽了抽,暗地咬牙,道:“小音回来,咱们还要这么下去吗?”
“不然呢?我还有什么办法?”簕崈反问。
这种语气,就好像他这个始作俑者的大反派也是被逼的一样。
簕不安不理解,他呼出一口长气:“簕崈,我们能不能好好聊聊?”
这话一出口,旱地拔葱似的,卧室里凭空长出十多个簕不安,紧接着叽叽喳喳开始唱大戏了:
“知道我看见谁了吗?簕世成,带着个人,进酒店了,男的!”
“这一家人,一个比一个恶心!”
“没有一个配过得好!”
“不管男的还是女的,你能不能有点担当?”
“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
诸如此类,炸得人心烦。
方才好一些的心情荡然无存,但是表面上毫无变幻,嘴角依然翘着。
簕崈:“来,聊。”
“……”
簕不安沉默了。
不得不说,他们对彼此都太了解。
簕不安还是很不能理解簕崈喜欢的人怎么会是自己,虽然自己确实年轻貌美人见人爱,性格也活泼开朗特别招人,就算是同性没有抗拒自己的魅力也可以理解,但他们是没可能的。
簕不安试图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提醒簕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