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回去吧。”簕不安摸着妹妹后脑勺,好声好气恳求簕崈大约没有的慈悲心:“她有个朋友叫年糕,两个人特别合得来,怎么能把两个小朋友分开呢?把她送回去吧,咱们回去就行。”
可惜簕崈确实不是慈善家,哥哥妹妹一网打尽带回荻城。
因为妹妹在,簕不安没跟簕崈起争执,回到家,被簕崈扣着肩膀推进卧室,也还顾及着不能吓到自己的小哑巴妹妹,保持笑容叮嘱妹妹:“早点休息,哥哥有点累了,明早再来看你。”
【作者有话说】
疯,都疯,疯点好啊!
准备好了吗?
门还没关严,簕崈没顾得上理会,还是簕不安抽空合上反锁的。
簕崈眼里只有难以抑制的怒火。
手忙脚乱关上门的簕不安立刻就要面对凌厉霸道的深吻,三天仿佛只是短暂的插曲,回到‘家’里就是插曲结束。
簕不安眉心紧皱后仰着躲避,然而簕崈掌控着他的后脑勺,后仰也只是露出脖子,方便了人家为非作歹。
插进后脑勺的手掌大拇指有一枚扳指,是一件古董,簕家祖上传下来的,意味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簕世成直到死前一天都没舍得摘下过。
簕崈伸手寻找自己留在簕不安后颈的印记,扳指太碍手,他脱掉,随手丢在了柜子上,然后摸到了清楚的结痂。
压着簕不安倒在床上,簕崈在抽屉里摸到药片,单手喂给簕不安才问:“准备好了吗?”
簕不安几欲作呕,最终还是没忍住,伏到床边干呕,一边呕一边掉眼泪,但他都很久没好好吃饭了,胃里根本没东西,吐出来的只有胆汁。
药片也被带出来了。
期间,簕崈一直没有阻止,也没有发出声音。
终于好点了,簕不安回头,看到簕崈眼里全是血丝,以往总是很冷静的眼底带着一丝疯狂:“把小音留在晏城是什么意思?托孤吗?”
簕不安:“……”
瞒不过他,想到了的。
可是,被看穿了又怎么样呢?
“我其实没怎么得罪过你吧?”簕不安彻底失去所有力气,颓然地躺在床上,胸膛的起伏很缓慢,说话的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哥,我们以前其实还挺不错的吧?——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了的,我对你的心是没变过的,但是现在这样……我接受不了……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长时间未进食再加上缺氧,越来越感到头晕目眩,声音都开始虚浮:“我真挺难受的……以前觉得,生死面前无大事,现在真的觉得没意思……”
“你想要的我不可能给你,也不可能接受,但是你又不肯放了我,你只手遮天的,我也飞不了,就这么互相煎熬下去,我快疯了。”
“我要的,你为什么不给我呢?”簕崈声音很低地问,低到像自言自语。
“……你想要什么啊?”簕不安缓缓看过来,慢吞吞拖着长音,像疑惑,像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