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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闷雷声阵阵,陆医生去而复返。
属实是没想到,他刚离开没几个小时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陈良早已落荒而逃,那一脖子的血,完全没了来时的气焰,看到秦肇坐在一旁,也不敢抬头去看。
黎叔把纪观澜扶到客厅让陆医生处理伤口,对秦肇道:“是我的错,不该把人放进来。”
秦肇摇头,示意黎叔先去收拾客房的烂摊子。
瓷片扎进了纪观澜的手心里,伤口很深,陆医生一边消毒一边说伤口太深,包扎没用,要缝针,让纪观澜忍着点。
纪观澜咬着牙,硬是没吭声。
秦肇坐在对面,一手搭着额头,一手搭着肚子,看陆医生给纪观澜处理伤口。
视线移到纪观澜冷汗直冒的额头上,秦肇眯眼,看来他之前看错了,这不是只软弱无害的兔子,而是只会露出利爪的小狐貍。
陆医生包好了纪小狐貍受伤的爪子,叮嘱他这几天不要碰水,而后感慨:“好不容易养回来了一些,这下子又回到原点了,就算年轻,身体也经不住这么糟蹋啊。”
陆医生说着,有意无意瞟了一眼秦肇。
正巧黎叔抱着沾了血的床单出来,听见后跟着道:“正好也给先生看看,他今晚又喝多了,晚上可能会胃疼。”
秦肇连忙坐正身体,讪笑道:“叔我没事,没喝多少,这天快要下雨了,我让小李先送你回去。”
屋外雷声滚滚,秦肇叫来司机,吩咐他送陆医生回家。
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大雨声,噼里啪啦的,倾盆而下。
送走陆医生,秦肇回到客厅坐下,他看了眼纪观澜包好的手掌,问道:“沈铭川送来的东西黎叔已经给你了吧?”
纪观澜冷冷地盯着秦肇,一言不发,还没从方才激烈的情绪中走出来。
“咳,不用抱有这么大敌意,你可以把我们当作郁小姐给你找的保镖。”秦肇尽可能和缓地说话,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凶神恶煞,像个好人。
纪观澜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眼熟,他颇为冷硬地问:“你是谁?”
秦肇给他报了自己的名字。
纪观澜脸色微动,感到意外,他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曾经是道上的人。
不知道郁蓝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郁……”纪观澜眉目一敛,顿了顿,“郁小姐现在在哪里?”
秦肇没在意纪观澜的停顿,“她最近不太方便露面,我保证,最多一星期,你就能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