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吾不可能败…不可能败!”
漱月心还是顶那一头顺长的白发,可眨眼间皮肉萎缩,眼睛凹陷,变成了一个衰弱的老人。
“漱月心,我可不会留你全尸。”
司空苓瞬移过来握住翠知微掌剑的手,准备了结他。
――“住手!住手!快放了宫主!不然我让他死!”
那边白曾大喊大叫,二人目光挪过去,只见他马不停蹄挟着一个四肢枷锁,浑身血痕的人,急急忙忙飞了过来。
“司空苓!放了宫主!”
他发颤地捏着匕首抵在那个男人咽喉。
“父…亲…”
翠知微怔然地看着白曾怀里意识不清的人。
原来自己和母亲苦寻多年…父亲竟是一直被囚禁在神月宫…
白曾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的弦是落下了。
自己果然没有认错…他就是公玊樵一的儿子。
第一次见到翠知微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
他跟他父亲年轻时候的模样极为相似…
只是漱月心不知道,他孩童时见到公玊樵一,他就因去异城游历回来不慎遇险,容貌改了大模样。
这件事白曾一直没有告诉过漱月心,就是怕他赶尽杀绝…为的是有朝一日…或许可以拿他以命换命…
司空苓松开般若,冷冷看去白曾。
“你这般同我讨价还价,真的明智吗?”
手里的匕首立马滑落地上,他还踹开了一脚。
明白此刻自己和宫主的生死,就在她思量的一瞬间。
他忐忑说着:“司空…司空宗主…你…你别动手…”
疯魔的漱月心突然清醒过来,抬头视线穿过遮目散乱的白发,他看向白曾怒骂道:“你这个废物,竟然诓骗吾这么久!快给吾滚!滚!”
他没理会漱月心怎么说,小心翼翼走过去把公玊樵一递给翠知微。
随后两步飞快跑到漱月心身边扶住他,看着他现下这般模样…瞬间老泪纵横…
“宫主被功法反噬已经命不久矣了…司空宗主,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他吧!”
一阵哀求见司空苓不语,又拼命伏地磕头。
漱月心疲惫无力地靠在断裂倒下的玉柱旁,眼睛盯着白曾,喉咙呛着血莫名笑了几声。
“自轻…咳…自贱…吾的神月宫…怎么留你…咳…这样的人…做长老…”
“宫主!您莫再说了!”
他急忙运功替漱月心舒缓反噬,满眼担忧。
沉默许久的司空苓,在检查完翠知微怀里人性命暂时无虞后,终于开了口。
“想死?没那么容易。”
金色的灵气钻进漱月心的身体,他立马痛不欲生地叫喊着。
白曾想要帮忙,发现自己中了缚术动不了一点。
疼痛折磨过后,漱月心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
耳畔却响起了她的声音――
“漱月心,你视命如草芥,人如蜉蝣。你此生此世就该这般茍延残喘留在世间。”
经脉俱断,仙骨破裂,他此生绝无任何能再修炼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