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到窗边,他背着手,看着白色窗布,说:“承渊从未纳过王妃,他也不是好色之人,带个女人在身边,这女子对于他来说肯定不一般。”
“殿下英明。”
中原人走到他身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阴险道:“我们可以利用她,骗靖王出城,再契机动手,永除后患。”
太子没回话,他看着白色窗布上自己的倒影,突然说:“我了解过你说的那个女子,她武功高强,还是前西凉军统领,但是,她携了十万兵马回来,惹急了,到时候起兵生变,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中原人笑了笑,他走回到桌子旁坐下,端了杯茶,耐心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假借高阳王之手,让他们狗咬狗。”
闻言,太子茅塞顿开,他一转身,道:“此计甚好!”
屋檐上,赵卿竹重新盖上瓦片遮住烛光,随后跃下庭院,离开驿站。
乾清殿外,庭院内,清风拂过绿树,初夏凉爽怡人,内殿木门向两旁敞开,宫殿内,沈如墨席地而坐在书桌前,正低着头潜心批阅奏折。
李公公端着茶水走进内殿,他将瓷杯摆放在书桌旁边,弓着身子轻声劝道:“殿下,您批阅了一天的折子,歇息一下喝口水吧。”
沈如墨伸出毛笔,点上朱砂,将批阅字迹写在奏折上,道:“放那儿吧。”
李公公悄然退下,乾清殿内恢复寂静。
批阅好奏折,沈如墨合上折子放在了手边,他伸手拿过新奏折,刚翻阅,一杯茶被放在了手旁,他抬头,对上了赵卿竹美艳的脸庞。
“你回来了?”沈如墨笑了笑,终于搁下手中的朱砂毛笔,端起瓷杯喝了口茶,他拍拍身旁的垫子,说:“坐我身旁来。”
随后,他伸出手。
赵卿竹的手被沈如墨牵住,拉到了他的身旁。
她在垫子上坐下,腰被沈如墨搂住,在外奔波了一夜,赵卿竹感觉有点累,顺势将头靠在了沈如墨的肩膀上,说道:“我昨晚去了趟城外。”
“你猜我见到了谁?”
沈如墨替她揉按着太阳穴,笑道:“你不说我怎知是谁。”
赵卿竹抓住了他的手,抬眸,逗他:“你猜猜。”
沈如墨思索片刻,低头与她对视,分析:“我不知,但肯定是要紧的人物。”
赵卿竹随手拿起一个折子,乱翻了几下,叹气道:“其实我不太想说,说出来,你肯定会不高兴。”
沈如墨低头,看着她面容娇美的脸蛋儿,询问:“是不是跟太子有关?”
怀里,赵卿竹点了点头,她掏出在匈奴白夯城里偷来的玉佩,沈如墨接过,他看着手里的玉佩,心中已明了,但还是问道:“是太子和匈奴人勾结,发动边境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