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姨,你来了。”这句话让季然当场黑了脸。她是看着老吗?连姨都叫上了。黑瞎子咳嗽一声,上前去拐了那中年男人一下。“你怎么说话呢?人家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你叫什么姨呢?”中年男人咳嗽了一下,“那我该叫什么?”“直接叫我名字,以前叫木子一,现在叫季然,你怎么叫都可以,但真别叫我姨,我听着别扭。”中年男人摸了摸鼻子,听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叫姨也只是为了尊重而已。“那季小姐,你们和我来吧,我姓齐,单名一个‘意’,可以直接称呼我名字。”中年男子走上前,去打开了那栋小洋别墅的门。“那齐羽呢?”季然冷不丁问了一句。“他的踪迹一直成迷,他是明面上的二代,我是暗处血缘上的二代,现在终于迎来了我家的第三代。”齐意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高兴。齐门八算的传人,如何算不到自己家后来的结局?但最残忍的是恰恰是这些算尽天下事的术士,要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按着命运的安排一直走下去,否则就会有更加可怕的后果。他们齐家从来单传,也从来晚育,他和老爹齐铁嘴一样,都是四十多岁了才有了后人。什么都可以阻止人,世上可以尽力,但天命不可违。当年,老爹算到的一线生机在多年以后应验了。救他们齐家的人来了。“齐羽这个人,虽说是老爸领养的,但也算你的兄弟,你了解他吗?”齐意果断摇头,“虽然和我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在家学天赋上,齐羽远高于我,可以说他是比我还要适合把这一门术法继承下去的人,但秦门班上的有一个小分窍,我没学会,他也没学会。”“这有什么讲究吗?”季然追问。黑瞎子上前一步揽住了季然的肩膀,“这还不好理解,命运要他们齐家全部绝了,现在硬是要续起这一脉来,那这技法注定不能完整继承下来,否则,你要背上的代价可不止那你测算到的那么点儿。”季然瞪他一眼,黑瞎子赶紧退开一步。“别问我,我知道你也会,平时装的不会就是懒得动脑子,要做什么之前你肯定得计划好,要怎么做你肯定也自己算过了,没必要再和我师父对一遍答案。”“啧!不能和你们这些人做朋友,没秘密啊……”张麒麟上前握了握她的手,之后才跟上了那中年男人。季然撇撇嘴,我们也跟着上到二楼,推开了一间非常暖和的屋子。这栋别墅装了地暖,每个角落都是暖和的。但这屋有新生儿,是最暖的。刚出生的孩子,都很难瞧出他的模样来,红红的,皱皱巴巴的,有点丑丑的。孩子刚出生,用一块棉布包着,应该是一出生就马上被保姆清洗干净了。孩子的母亲看起来是白俄斯人,现在一脸虚弱,已经睡着了。一般的小孩儿眼睛都是没有聚焦很无神的,但这个小孩儿不同,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齐意向前把睡在床上的小孩儿抱进了自己怀里,人一进来,这孩子就盯着他们几个人看,眼珠子转来转去,最终定格在了季然身上。这孩子对着季然笑了。本来季然还觉得他长得丑,但现在看又格外可爱起来。看来她还挺受欢迎的。小孩子努力伸出捏成一团的小手,他似是有意识一般,还单独列出了一根食指,指向季然。如果是别人看了,肯定会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些妖性。但季然不这么看,他觉得这孩子很有灵性,懂得抓住活下去的机会。她歪头想了一下,也伸出食指凑到他跟前,但没直接按上去,而是隔着一段距离。没想到,这孩子直接自己的食指按在了她的食指上。这样的接触很神奇,季然的心一下子就软下去了一片。小孩的笑容在她眼前越来越亮了,这一幕也永远刻印在了他的心头。还是丑丑的,皱皱巴巴的,但很可爱。季然想着从自己包包里面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根红线。这上面的图案很简单,因为季然比较手残,把自己的头发编进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丑丑的线,系到了这小孩子的身上,有时候风水还是得讲究啊,刚系上去,心里就是一梗。难受,有点想呕血。但季然忍住了。她笑起来,“如果你不介意,我背这一场因果,她做我的干儿子吧,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现钱未必能够继承,但我留下的经营和企业,都是他的。”季然看向齐意,语气漫不经心,眼神却很认真。齐意激动起来,“这真是天大的好事,但小秋真的有资格吗?”季然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我说他有资格就有资格,他很有灵性,我很:()盗墓:怎么谁都想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