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想,她笑道:“家里来客人了呀,是阿阵的朋友吗?”
“对啊,阿阵的好朋友,松田和zero,zero你见过的,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做客的小朋友”宫野艾莲娜招呼着她坐到身边,然后看向楼梯上的宫野厚司,“结果怎么样?”
宫野明美有些印象了,她跟安室透对视一眼,下意识皱了下眉,可能宫野艾莲娜眼中自带滤镜,觉得他还是记忆中一样无害,但是宫野明美对他印象不深,而且她近些年来接触了不少从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危险人物,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不是一般强,她几乎瞬间感觉到一阵令人后脊发凉的恶寒。
虽然他笑得一脸温和无害,但不能否认这个男人很危险,手上绝对沾过血。
宫野明美礼貌地对安室透点点头,走到宫野艾莲娜身边坐下,“什么检查,阿阵回来做检查吗?”
她看向琴酒求证,得到确认后皱了下眉,“你身体出问题了?”
“没有,身体好的很呐。”工业厚司乐呵呵地走过来,然后挤到工业艾莲娜身边坐下,偌大的客厅瞬间变得逼仄起来,他晃了晃手中的脑电图,“大脑也一切正常,完全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不要担心啦。”
宫野艾莲娜叹了口气:“果然啊。”
“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她担忧地望向琴酒,安慰他:“不过什么也没检查出来也刚好说明我们很健康不是吗,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琴酒抿了下唇,摇摇头,倒是没感到太过意外,既然还是检查不出什么的话他现在脑中有个新的猜测,多亏了之前遇到了灵魂互换、预知梦这种离奇的经历,他现在已经可以十分自然地想到自己这种多余的记忆是不是有什么非自然的力量在作怪。
大概率是系统了,只是系统在他小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吗?
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甚至逐渐在加深——系统做的一切似乎都有个特定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有一种系统在故意引导着他站队红方的感觉,他垂着眼陷入沉思,突然感觉肩膀上落了一份重量,松田阵平前倾身子揽住他的肩膀,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耳畔,随后像是半开玩笑半是郑重地说:
“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他出事的,你说对吗”他顿了一秒,“阵?”
谁都不知道他的话里夹带了多少承诺的意味,靛蓝色的眼睛含笑又藏着担忧默默注视着身边的人,而被注视的人虽然一脸嫌弃却也没推开他,算是默认他的话。
看得宫野厚司欣慰地大笑几声,说着阿阵终于找到可以依赖的好朋友了。
但是宫野艾莲娜看到之后却是愣了一下,她脸上的笑意有过一瞬间的凝滞,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眼神分明跟厚司看她的眼神是一样的。
但是,阿阵没有拒绝
她笑容流动起来,附和着起哄:“真不错呀,终于可以安心地把阿阵托付出去了,以后我们阿阵就要承蒙你照顾了啊松田。”
“应该的。”松田阵平爽快地应下,完全不别扭。
宫野明美手中捏着个小金橘,听到这一通神奇的有着诡异既视感的对话后吃也不是放也不是,莫名幻视出了见家长的感觉,她一口吃掉小金橘,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但她就是觉得没滋拉味的。
看着笑得那么开心的爸妈心里默默吐槽,高兴早了,等你们知道这俩人什么关系就笑不出来了。
带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莫名自信,宫野明美讳莫如深地叹了口气,摇着头又拿起一个小金橘。
就在这时,她无意与安室透对上视线,看到他眼中嫌弃又无语的眼神后,宫野明美眼睛一亮,两位有苦说不出的知情人感动地进行视线交流。
——原来你也是受害人啊!
——你也是啊,幸会幸会!
外面的雪势果然如宫野明美说的,越来越大,等几人准备离开时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学,短短一个小时,白雪已经没过脚踝,放眼望去,一片素白,天边透着些澄明的粉色,让森林都像是落在了彩霞之下。
宫野艾莲娜探头看了看,被带着凉意的雪花扑了一脸,她连忙关上门,无奈地摊了摊手:“看样子今天晚上走不了了啊,那就在这里先住一晚吧。”
“阿阵的房间一直在给你打扫,你直接睡就好,不过问题是志保的房间不太方便住人”她为难地看向两位客人,“只有一间客房,zero和松田怎么办呢?”
“啊,zero住吧”松田阵平闻言,果断摸了摸后脑勺,十分自觉地跟在了琴酒身后,“我勉强跟他凑着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