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你爱上你自己了。”
“诶?”
“等会应该会有点难过吧?毕竟你爱上自己,就相当于连我也爱上了。”
“……突然说这个——难道说……”我突然想到了。
“又不是完全消失了,只是你不再需要幻想来支撑起「爱自己」罢了。”他侧过身来,低头——额头上有一个轻盈的吻落下,“顺便问一下,你的真我是什么样子?”
“你现在的样子。”
于是,我得到了属于我的第三个可能——和之前两个可能有点不同,又有点相同的现在。
那些故事幻想会继续,在不再被我记录的现在之中。
归家
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不是坐以待毙的那种。趁着今天源氏宴请,我得抓紧机会从源氏出去——当然,比起是半妖的日子,人类的行动堪称笨拙,在感叹躲过侍卫的同时,我也不由得怀念起还不是人类——
我几乎立刻将那些念头甩掉。无论如何,都该往前看,更何况,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深呼了口气,背起行囊。一直待在这里,总之不是办法。就算有保留一部分记忆,我也选择将其忽视。
我背上包袱,算准了时间,正好爬上一棵树,正当我在气喘吁吁蹲在一根树枝上,想要站起跳到围墙上——
“这个距离估计跳不过去,还要到旁边那个树枝上去。”
“啊……对哦,是有点远。谢——”谢谢还卡在喉咙中,我就愣住了。
“怎么了?”
我一时语塞,只好又蹲回来。
自然不是小孩子的鬼切好,但就这个状态,未免太不懂人心了。
“唔……阿切,你……”我听到自己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源赖光身边吗?”
“那边没什么事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呢。
“原来是简单的巡逻……对吧?”我眨了眨眼看他,“所以……阿切,你可以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当作什么都——”
“但我是特意来见你的。”
“……”
“你要离开这里了吗?厌倦了源氏和京都吗?”鬼切也转头看我问。
“不是那么回事。”我调整好姿势,将已经蹲麻的脚放下去,毫无风雅地坐在树枝上,伸出手指向前方,“阿切,你看。从这里往前看,可以看到源氏的阴阳术训练场地,再往前看,还可以看到天皇住的屋子。我们换个角度再看,那边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住的地方,里面有他的式神,他也定期会来源氏拜访。在离他的阴阳寮的东边,是贺茂家族。我是不太喜欢他们了,但介于某个缘分,我对他们还算有点好感。嗯……再往那边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