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彦七在她耳边念叨个不停,“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没吃饱还是…”
“哎呀。”陈梦荷无奈的语气中带着娇嗔,“也许是戏听久了脑壳猛,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周昀看向她,开口,“什么戏?”
谢无凛出声打断,“明天还要赶路。”
周昀嗅到丝不对劲,但并未深想,跟他一起进了另一侧游廊。
“不行,我还是给你看看。”
“你怎么这么轴呀。”陈梦荷下意识踮起脚尖去揪他耳朵。
彦七愣了,直直看着她,小麦色的脸微微发烫。陈梦荷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你快去休息吧,开了一天车。”
见男人还傻着,她只能推搡着他的背,应付完他的唠叨,如释重负般靠在门上。
她抬起头,这段多出来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可月亮不会给她答案。
彦七…哥哥?
记忆,模糊既清晰,好像是真真切切发生过,又很遥远。难道真有前世今生一说?
可为什么到今天才记起呢。
她脱去身上的粉白绣樱马褂,温度低的她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这不是现代化浴室,连个花洒都没有。
陈梦荷抱着胸打渐渐,看见个盖着盖的木桶,她上前掀开,里面居然是飘满玫瑰花瓣的热水,管不了那么多,先洗。
洗完澡,赶紧套上毛茸茸睡衣,挤了泵香香就往脸上拍,手法极为粗鲁,余光扫见挂在衣架上的长马褂。
私宅的布局方方正正,跟酒店楼房不一样,分了前院侧院,隔的不远但有点距离。
陈梦荷抱着衣服快速穿过几条长廊,脑子抽了大半夜还衣服,算了,迟早要还,嘶真冷哇。
前院书房。
谢无凛坐在檀木椅上,手肘撑着桌子扶额,另只手捂着胸口,突然,他五官拧的更紧,只见褂裙遮住的地方一阵蠕动。
烛火摇曳的厉害。
粗壮的黑色蛇尾在地上缓缓伸展,鳞片在昏暖的光线下熠熠闪光,男人长长吐出一口气,食指中指并拢按住眉心,原本漆黑的瞳仁竟变化成墨绿的竖瞳。
咚咚—
“老板在吗~”
女人抱着衣服在冷风中缩成一团,连着敲了好几下,屋内没有任何回应,睡了?刚转过身,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进来。”
陈梦荷轻推开门,入目是绘了山水的屏风,透过绢布,男人的身形若隐若现。她探出个头,看见谢无凛坐在书桌后面,然后摆出标准牛马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