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佛敛财,在这里仿佛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总有些事情,是他无能为力的;姜云轩叹了一声,微微摇摇头,把目光从那些衣着光鲜的僧侣身上移开,不再理会。
这日,姜云轩来到大印王国的昌运城,天色已晚,但大街上仍是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的建筑也是金碧辉煌,往来的僧侣很多。
大街之上,有一位清扫道路的妇人,每天晚上,都要在城内街道扫地,清除街道上的垃圾。
那清扫道路的妇人想是生活所逼,为了生计,不得已才干这份工作,她也无能力装扮自己,所以身上的衣着,总是一副很不干净的模样。
城里往来的僧侣,远远地看见,她的表情尽是不屑,不是避开,就是掩鼻,更有甚者,对着她吐痰,嘲笑她是“臭女”,不愿意与她稍有接近。
那清扫道路的妇人努力地推着垃圾车,或许是劳动的时间太久,或许是进食不足,在和姜云轩擦肩而过的时候,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垃圾车翻,眼看人也要晕倒在地。
以姜云轩的修为,他要躲避,那自然是轻易而举;即便不躲,只要元气护体,那垃圾也不会溅到身上分毫;但,他没有。
姜云轩上前一步,扶住那将要跌倒的妇人,而垃圾却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四下的僧侣,见状早已远远避开,他们一个个捂着鼻子,看着姜云轩,像看傻子一样。
“臭女怎么干活的,污染了我的空气。”
“刚吃过宵夜,我都要吐了!
“看,那人还真是傻帽一个,犯贱呢。“
“怎么这么说呢,他贱他的,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就好。”
“还是个读书人呢?自掉身价,有损身份。”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满身肮脏的样子,活脱脱地倒是和臭女匹配。”……
四下的僧侣,满口的污言秽语,对读书人没有什么好感,见姜云轩书生打扮,不是佛修,对姜云轩极尽嘲讽之能。
姜云轩现在道心圆满,已经达到“风华自敛、神物自晦”的境界,尽管没有运用“隐匿诀”,以那些僧侣也修为,自然看不出他的境界。如果知道姜云轩的境界,哪里还会如此说话?只怕早就吓得不敢吭声了。
有一种状态叫有意犯贱,有一种情况叫没事找抽。
在姜云轩看来,那些僧侣就是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好好的事不做,非得当个铁块,欠捶!好好的话不说,非得当个螺丝,欠拧!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当个畜生,欠踹!
带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可能是鸟人;穿袈裟的也,不一定是和尚,可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