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仪的声音淡淡的,“我这是为陛下祈福。”
王福眼睛一转,立刻转身出去,大叫着:
“贵妃娘娘为陛下磕长头祈福受伤啦!快传御医!”
沈云仪只觉得额头一热,继而便是温热的血,蜿蜒流下。
模糊了沈云仪娇美的眉眼。
沈云仪再次匍匐在佛前。
心中无声悲鸣:
苍天啊,我沈云仪祸国殃民,罪孽深重,诸多惩罚,皆可加诸吾身,唯愿我的太子殿下,平安顺遂,逢凶化吉。
顾明德是一颗长在江山社稷上的毒疮,那我沈云仪便是那让毒疮烂得更透彻的毒药。
只愿殿下早日拔除毒疮,正位天下。
不多时,顾明德便匆匆赶来。
顺势把还跪在佛前的沈云仪的抱在怀里。
顾明德轻轻抚摸沈云仪额头上的伤口,眼神迷离。
他的指尖微微一用力,上头上便冒出更多的血来。
沈云仪的眉头微微一皱。
顾明德的手指越发用力。
这是阿仪为他受的伤,和碎玉舞一样,都是为他流的血,受的伤。
这是,阿仪为他留下的痕迹。
顾明德的眼里都是愉悦,人活在这世间,总要留下些什么不是吗?
沈云仪洞悉了顾明德的愉悦,微不可查的勾起涂着艳丽润泽的抠脂的红唇。
沈云仪主动吻上了顾明德。
两个人在佛前吻得难舍难分。
菩萨眉目低垂,满眼都是悲悯。
半晌,两人缓缓分开,沈云仪的口脂不见了,尽数被顾明德吞食入腹。
顾明德舔唇。
抱着沈云仪坐在蒲团上。
他打量沈云仪有些苍白的唇,微微皱眉。
“爱妃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沈云仪摇头,“臣妾能有什么不适呢,约莫是在宫中闷久了吧。”
顾明德摩挲沈云仪的手,“过一阵子,朕带你出去转转,咱们一起坐着龙辇去江南玩。”
沈云仪努嘴,“现在南方不是在叛贼。”
“况且那些大臣天天喊着国库空虚,哪里能有钱出去游玩。”
顾明德微微一笑,“朕已经派人去围剿花游城了,白烈就是出自花游城,必能成功。”
沈云仪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