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撞倒在地。
该死,谁家好人把柱子修这里啊。
不对,好像不是柱子,没柱子硬,谁家柱子还要穿裤子啊。
糟糕,是人,还不是一个人,她反应极快,都来不及爬起来,侧头就灰溜溜地缩到了旁边的车底下去。
“怎么了裴总?”
送裴晏礼出来的钟柏年见面前人刚还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噤了声低下头去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也赶紧殷勤地询问。
裴晏礼只是感觉小腿肚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的,并不痛,但他低下头来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他摆摆手,脸上是一贯的含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没什么”。
站在一旁拉开车门等着裴晏礼上车的徐助理,也低头看下去。
但这边的光线正好被车身挡住了,上半身还有光照,清晰无比,下半身隐在黑暗里,不剩清晰。
找回刚刚的话题,两人又说了几句,但裴晏礼耐心告罄。
“那我就先走了,钟老板不用送了”,他已有些疲倦,今晚喝了很多的酒,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已没了寒暄的心思。
“好的好的,裴总慢走”,钟柏年笑脸相送。
裴晏礼坐入后座,徐助理替他关好车门,坐入副驾驶。
“裴总”,徐助理出声唤他,是询问,也带着点关心的意思。
两人共事多年,裴知律只需一个音就能听出他语气的意思,他靠在座椅上,放松了不少。
“我没事,回君庭”。
“是”
司机得了位置,开始转动钥匙启动引擎。
裴晏礼在北林市的固定住所有两个,一个是公司附近的君庭公寓,一个是离公司远一点的明檀府。
爷爷和弟弟住在明檀府,那里自然是他的家,但他只有稍微清闲一些的时候才回那里,比如周末,一般情况他都回君庭。
明天虽是周六,但是明天他的工作安排排得很满,所以还是回了君庭。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单手扯了扯领带,他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闭着眼睛休息。
而此时的樱桃
她钻进车底蹲了一会儿,听着几道陌生的声音又说了点什么后,她大着胆子爬进了车里。
反正车门也是开着的,也不是她撬门进来的,门开着不就是恭迎她入内吗?
况且以她的毛色,恍若融入了黑夜,动作又轻,根本没人发现。
这垫子踩起来可真软,她舒服地多踩了几脚,听到他们说要走了,她赶紧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大大的纸袋子里藏好。
她蜷缩在里面,车开起来平缓,车内又格外安静,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气味打扰,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她将尾巴习惯性地盖住脑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