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分院的监狱长。”
“什么?”
从来没听过阿卡姆还有什么分院!
卡蕾觉得艾布纳他们简直是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自己怀里的密码箱。
“艾布纳和老大都靠不住了,我们得自救。”
门外,稻草人的脚步声在逐渐接近。
德利察觉到卡蕾的意图,试图阻止,“不行,卡蕾,你不能——!”
但卡蕾已经颤抖着打开了密码箱,从密码箱的缝隙里透出刺眼而圣洁的金光,她将手伸进了箱子。
一道阴影投射在门上,本已经打算离开的稻草人,听见了这里面的动静,因此去而复返。
“小老鼠们,从这里出来吧,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们,但如果你们继续躲着,打算寻找时机逃走的话,你们的下场就和那个男人一样。”
稻草人并不喜欢直接杀人。或者说,他并不嗜好杀人。
他只是享受他人的恐惧,并通过他人的恐惧得到慰藉。
所以他只会在让他们尽情感受恐惧,被惊吓到崩溃之后再死去。
他等了一会儿,门里面始终都没有一点动静。
以为躲在里面的人还存在着侥幸心里,正举枪对准门锁,要强行闯进去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他看见了一个血淋淋的房间。
这里面的确藏着人,也确实安静得过分。
因为他们全都已经没法再说话了。
鲜红的血液合着白花花的脑浆流到了他的脚尖上,屋子里满目狼藉。
属于佣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狰狞诡异的倒在仓库各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正中间,一个沾了血的保险箱敞开着掉落在地上,里面已经空了。
只有一个人,看起来还算是完好无损。他跪在墙边,背对着门口,安静面对着墙面。
“这里发生了什么?”稻草人绕过地上的尸体,走到面对着墙壁的男人背后,想把他掰过来。
才碰上对方的肩膀,那人就僵硬着倒下,露出血肉模糊的脑袋。
他死了。
那个佣兵看起来像是自己跪在这里,一下又一下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撞烂了。
而当他倒下之后,墙壁上用血写就的字母出现在了稻草人面前。
那是一个鲜血淋漓的——a。
稻草人直勾勾看着墙上的字母,屏住了呼吸。
艾布纳挂掉电话,余光落在身后:“我这么说可以了吧,把你手里的针筒放下。”
副驾上的同伴已经昏睡了过去。
车后座上,白大褂青年手中的针筒抵在他的动脉上。
他只有最后一针麻醉,给了副驾上的佣兵,现在只有空针管。
不过空针管更危险。
“只要我往动脉里推进去一点空气,相信我,这不会比麻醉剂好受。”荒殿一发作得毫无征兆,几乎在艾布纳挂掉电话之后,他就弄晕了副驾,将空针管对准了艾布纳。
或者应该说,他之所以弄晕副驾,也算是为了获得一个空针管来威胁艾布纳。
该说幸好这东西也没人收,才没被艾因卖出去吗?
荒殿一穿过来的时候,艾因已经死了,手里就拿着这针麻醉剂,他怀疑对方打算在濒死的时候给自己来上一针,让自己死得轻松点,但也许是饿得没力气,才留了下来。
坐在他左手边的辛克莱被他吓了一跳,眼下正瑟瑟发抖缩在一边:“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