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一边说着一边朝他靠近。
裴玄瑾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通房?他的好母后给他安排的人。
呵,没想到都这么久了还活着,真是命大。
香环心里直接骂骂咧咧的,她为殿下抄经念佛?老天爷垂怜?
她一个通房,她配吗?
裴玄瑾往后一靠,慢条斯理的看着手中的信件,低垂着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语气冷淡,“噢,是吗?”
安春见终于得到了回应,眼下兴奋的又朝他凑近了些。
“能为殿下效劳,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春眼眶泛红,好像她这几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丝毫没注意到裴玄瑾越来越幽深的瞳孔。
裴玄瑾随意扫了一眼便将信件丢在了桌上,像看蝼蚁一样的看着眼前找死的人。
“殿下,奴婢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您的,奴婢更懂得照顾人,奴婢会……”做的比姜良娣还要好。
她本想说她会比姜糯糯照顾的更好更贴心,可她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头顶上传来的声音。
“东西呢?”
安春一僵,眸子不解的看过去。
什,什么东西?
借刀杀人?胆子不小
“你不是说为本宫抄经念佛吗?东西呢?”
安春身子僵住,往后缩了缩。
她,她哪有抄什么经书……
裴玄瑾嘴角的笑意无限放大,“怎么?拿不出来?”
凉薄的声音响起,安春浑身颤抖的磕着头,眼珠子却疯狂的转动着。
“殿,殿下,奴婢抄写了的,只是前些日子被姜良娣看见,她心里妒忌,便把奴婢的经书烧了个精光。”
反正殿下昏迷三年,也并不知,她不妨将罪责全都推到姜糯糯身上。
“呵!”
裴玄瑾忍不住冷笑一声,就那小胖墩还敢烧人经书?
一股无形的威压压着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大殿安静得都能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
越是安静安春越是心慌。
就连香环此刻也忍不住将头低了又低。
“殿,殿下?”
安春壮着胆子又唤了一声,抬眸便撞进了裴玄瑾毫不掩饰的黑眸,那眼神让人忍不住恐惧。
整个人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黎阳。”裴玄瑾淡淡的收回目光。
“属下在!”
裴玄瑾纤细的手指轻扣着桌面,眼神看着算上那鬼画符的经书。
对比起来,小胖墩明显用心多了。
“打断双手,折断舌头,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说完后又将桌上的信件丢了过去。
“告诉母后,本宫不需要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