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今尧漫不经心回话:“上哪儿找,国家不包分配。”她坐回地毯上,从茶几抽屉里拿出烟和火机。
苏岸扬摁住她的手,抽出她的烟盒及火机,“要什么分配,眼前的你是一点不考虑,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姜今尧故意环视一圈,“谁?”最后定睛落在他身上,“你啊?我没有抢老板心上人的爱好,做不来背刺的事。而且,我喜欢深情的,而非几百亩鱼塘的塘主。”
苏岸扬又呈委屈状,“我什么时候养几百亩地的鱼了?”
姜今尧反问:“八年前,不是你背刺我,和我好闺蜜暧昧不清?”
“哪个好闺蜜?绝对没有的事!”苏岸扬言之凿凿。
要说起以前那些糟心窝子的事,姜今尧对他刚起的好感又会骤降,“蔡灵慧,你不记得了,当年她追你的事闹得全校皆知,你逃学躲在台球室里,她也逃学陪着你,你忘了,我可记得。”
氛围瞬间凝固,姜今尧本不愿提及过往,一触及就像泄洪的闸。
苏岸扬回忆半晌,追他的人那么多,他确实不记得谁是蔡灵慧,哪个女生陪着他在台球室?她的闺蜜?
几番回忆,他的脑子浮现一个模糊身影,“你是说那个厚重刘海,头发很长,皮肤有点黑,长得比较乖,一下课就凑到你课桌前来的那个?”
苏岸扬记得她的人,但忘了名字。
课间蔡灵慧爱过来要她试卷或者与她讨论题,每次月考完,她都会与姜今尧复盘进步空间,若不是台球室听到她的那番话,姜今尧又怎会想到在她嘴里,自己这么不堪。
“是。”
“我想起来了,上次你问我的是她结婚了。我说怎么冷不丁同我说谁结婚了,她结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郑重声明,我和她当年就不熟,是她自己凑上来的。在台球室也是,和她多说两句也只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苏岸扬想起来了,她在台球室说姜今尧的坏话,被他扇了一巴掌。
他第一次打女生,冲动了。但她诋毁姜今尧,他那一刻只想撕烂她的嘴。
“不重要了。”姜今尧不该提,除了显得她耿耿于怀,也是她未忘旧情的证据。
既然提了,那他不能让她再次将误会埋回去,“我真的和她不熟,和她最多的接触也是想打探你的事。没有任何暧昧,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后来不在学校,不知道蔡灵慧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姜今尧误会。
难怪再见,姜今尧对他没好脸色,她对自己是有多少不知情的误会?
姜今尧再一次重复:“都过去了,她说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既然提了,索性摊开了说。”让悬而未决的事囫囵翻篇不是他的习惯,“你要判我死刑,也得给我辩论机会才是。我多无辜接受你的审判。”
‘无辜’二字让她本想压下去的海浪掀了起来,“你无辜吗?你和她在台球室说我难听话时,有没有想过被我听到的情况,一个是我喜欢的人,一个是我好友,你懂那是什么感觉?被人从后背刺了一刀,直扎心上,还硬生生将匕首转一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