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赵芸对着她说道:“婆婆,今天咋这么安静,卖蝗虫的人咋没了?”
经她一提醒,李月娥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对啊,几乎没人了。”
两人正商量着,苏小山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娘,不好了。”
他跑的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大汗。
赵芸忙拿了帕子给他擦脸:“什么事,慢慢说。”
“赵掌柜的酒楼被查封了,而且县太爷还颁布了一条命令,不得售卖蝗虫做成的菜,禁止捕捉蝗虫,一旦发现可是要挨板子的。”
“大哥去酒楼送货,连他也一并抓了。”
“什么?”李月娥大惊失色:“大山被抓了?”
“衙役们说,他非法售卖虫子居心叵测,这菜吃的人出了问题,所以把大哥收押了。”
赵芸一下子急了:“狗官,我要跟他拼了。”
“蝗虫是害虫,不让吃有情可缘,可不让捕捉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让蝗虫把咱们的庄稼都吃光了吗?””
苏眠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问苏小山:“二哥,你这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李二爷刚从镇上回来,他说的,现在赵掌柜的酒楼已经被封了,他人也被抓到了大牢里。县衙还出了告示,不准捕捉蝗虫。”
赵芸和李月娥全都气的白了脸,两人骂道:“这个狗官,是要把百姓们往死路上逼啊,不让捕捉蝗虫是要我们全都去死啊。”
苏眠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
“曲扒皮在余山县当了三年县令,如今三年任期已满,他定是想要再捞一次油水,趁着此次灾情向朝廷索要救灾粮,巡查御史马上就到余山县了,不让巡查御史看到咱们县的灾情,朝廷怎么会相信这边灾情严重。”
苏小山气愤的一拳砸到墙上:“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咱们辛苦种下的庄稼,就这么被毁了吗?这可都是我们的心血呀。”
“狗官,只想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的死活,他这样的人就不配当县太爷。”赵芸也气愤不已。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们只是平民小老姓,面对强权却无能为力。
李月娥也红了眼眶:“咱们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被蝗虫吃了庄稼,又要挨饿了。”
“大山这次又被抓进牢里,还不知道狗官要怎么折磨他呢。”
庄稼就是老百姓的命,想想就觉得心痛。
苏眠想了想,问苏小山:“二哥,那巡查御史现在在哪儿?”
“听说,快到余山镇了,现在应该在隔壁的兆丰县。”
他算了算时间:“若是到咱们县,还需三天左右的时间。”
三天时间,若是任由蝗虫啃食庄稼,也是保不住的。
苏眠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二哥,咱们去找御史,告他。”
苏小山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告谁?”
“告那狗官,狗官不除咱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这次定要让他翻不了身。”苏眠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大大的能量。
胆敢抓他大哥,就要让狗官付出代价。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尚且有血性,更不要说苏小山了:“好,告他。”
李月娥一脸担忧:“这,万一御史也跟他狼狈为奸,你们兄妹二人岂不是落入了虎口?”
“娘,不怕,若是那御史跟狗官是一丘之貉,我们就进京告御状。”苏眠摸了摸荷包,小太子给她的玉佩还在,她心里安定不少。
为了大哥,她值得冒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