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附近,御花园一角。
裴翊之有些紧张地扯了扯瑞王妃的袖子:“母亲啊,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被太后和陛下知道,只怕咱们一家都得断脑袋!”
瑞王妃眼底划过一丝怨毒。
“无妨,若是事情败露,咱们就咬死是那几个丫鬟的问题,反正咱们也没给南安大师留下什么信物。”
“更何况,照娘所看,大师可比该死的谢清颜厉害多了,此行必当万无一失!”
话还没说完,永寿宫已然传来一阵喧闹。
瑞王妃眼前一亮,语气中掩不住的喜悦。
“看看!果真是成了!”
“若是大师真能利用那小崽子咒死皇上太后和晋王,那咱们瑞王府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瑞王妃冷冷一笑,趁乱带着仍旧一脸忐忑的裴翊之回了府。
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走后,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从灌木丛后走出来。
“这可不得了,原来是要皇子的命啊……”
京郊。
两个丫鬟带着一个包袱,怎么也甩不掉身后跟着的人,眼见已经跑出了繁华的京城,身后的人却依旧像是狗皮膏药,不远不近的缀着。
二人比了个手势,在南山前的树林里停了下来,“砰”的一声将手里硕大的包袱砸到地上,蔑笑着看向一头薄汗的裴远章。
“哎呦,真是没想到,王爷如今竟已虚弱到如此程度,这还是当初把我们打的屁滚尿流的那个晋王吗?”
“不是吧,我看怎么像个丧家之犬?”
二人对视一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周围的树上迅速围了一圈晋王府的死士,弓箭直指两人眉心。
只是不知是不是进宫的缘故,这批死士比起裴远章平日带在身边的少了三分之二。
裴远章喘着粗气站定,衣衫也奔波的有些凌乱,面上一丝薄红,冷冷道:
“老鼠一样缩在女人的皮里这么久,二位不难受吗?”
“还是说,自己的真面目实在是过于丑陋,不能见人?”
两个丫鬟顿时面色一冷,咬牙切齿地看向裴远章,浑身骨头发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几息之间变成了两个矮小的男子。
“王爷倒是伶牙俐齿!”
“依我看是不想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去了!”
说罢,其中一人高高举起匕首,眼看就要刺向那包裹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