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缘等了好几息,却见那几个年轻道人畏缩的站在殿前,不见动作,不禁问:“嗯?让你们去将主事的叫来,怎么都不动?”
几个小道士吓得一颤,没人敢说话。眼见纪缘面露不耐之色,提金鞭起身。
其中有个左脸上长着毛痦子,约莫二十岁许的青年道士;被众人推搡着,壮着胆子说:“道…前前辈…您踩在脚下的,就是我们观主灵城道长。”
“他?灵城道人…”纪缘松开了脚。
细细感应一番,道观百里附近,凭纪缘法力道行能感应到修士气机,法力最高者,确实已是这白胖道人了。
本想着观中还有高人,凭自己法力境界无法感应到对方气机。
也正因此顾忌,才留了这个灵城道人一命。
毕竟自己是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怎么好意思一来就大开杀戒呢。
“回前辈,他确实是我们观主老爷…”又一个道士站出来说。
“既然这样…”
纪缘抬起金鞭。
“不!不要!道兄饶我…”灵城道人惊恐的在地上蠕动。
话音未落,金鞭已然落下。
“砰!”肥胖脑袋,炸裂开来。
血雾飙飞数尺,混合着脑浆红的、白的,漫天飞舞。
纪缘拂袖以法力扫开。
却溅了那些小道士一身,吓得他们一个个都瘫倒在地,浑身颤抖,不住的用衣袖擦着脸上血浆。
临走时,灵鹤真人曾言:“既要心慈,又不能手软。”
纪缘完全听话照办。
“你叫什么名字?”纪缘指着最先说话那左脸长毛痦子的猥琐小道士。
“张…张福,还没有道号…”张福满眼惊恐,颤声回道。
“贫道此来,受云台院灵鹤大法师法旨,为云州祈雨治灾,现在来看,这所谓旱灾,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纪缘看向张福:“是不是你们暗中与妖孽勾结,施法锁闭了域中水气?”
方才纪缘施法唤雨,总有掣肘之感。
他在云台山时,法力全开,能轻易召数百里风雾水气,笼罩整个道院。
到了这云州,费尽全身法力,也只能勉强拘来几丝水气,让方圆里许,降下几滴水。
仿佛江、河、湖、海之中的水气,被人强行锁住禁锢一般,根本召之不动。
“不敢,不敢!我们怎么敢与妖魔勾结。”张福生怕纪缘金鞭砸向自己,跪在地上,连连摇头。
“那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小的位卑职小,法力低微,我也不知道啊…”张福先点头,又连连摇头。
“不说,这就是下场。”纪缘缓步走到他身前,金鞭指着地上无头尸体。
“其他人,先出去!”见张福似乎有所顾忌,纪缘看向殿外其他道人。
其他道士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跌的起身出去,还将殿门掩上。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