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大厅之内只剩下老夫人和初棠。
陆老夫人握着初棠的手,泪眼婆娑。
“孩子,你受苦了。”
初棠垂下眼帘,长睫微颤:“老夫人……”
“别叫我老夫人了,以后啊,你就叫我祖母。”陆老夫人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和凝雪……和凝雪长得如此相似,也算是有缘,所以也就造就了我们祖孙今日的缘分。”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送子观音。
“这是祖母的一点心意,保佑你平安顺遂,日后找个如意郎君,早生贵子。”
初棠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老夫人,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孩子。”陆老夫人将锦盒塞进她手中,“祖母还打算,给你寻门好亲事,风风光光地将你嫁出去。”
初棠的眼眶泛红,喉咙哽咽。
“祖母……”
她的身子已非完璧,即便是祖母为自己找到一门好的亲事,那些权贵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并非完璧之身。
她此生不求能寻到一位如意郎君,只愿能陪伴老夫人一些时日,守护好自己的妹妹婉宁,她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傻孩子,哭什么。”陆老夫人轻抚着她的头发,“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幸福。”
她吩咐下人将初棠带到一处僻静雅致的宅院。
院内假山流水,鲜花芬芳,一派宁静祥和。
丫鬟们将一箱箱的珠宝首饰抬进屋内,琳琅满目,璀璨夺目。
初棠看着这一切,心中说不出的欢喜还是忧伤,欢喜是自己总算是走到天亮的这一幕,忧伤的是始终是自己孤零零一人。
她命人将春桃从净堂叫来。
春桃一进院子,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初棠连忙扶起她:“快起来,春桃。”
“小姐,奴婢……奴婢无以为报……”春桃泣不成声。
“傻丫头,说什么报不报的。”初棠握着她的手,“当初要不是你偷偷接济我和婉宁,我们姐妹俩早就不知道死了没……”
她顿了顿,眼眶微红。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小姐……”春桃哽咽着。
“不,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初棠语气坚定,“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富贵荣华一辈子。”
两人相拥而泣,主仆情深,宛如姐妹。
傍晚时分,陆砚辞来到初棠的院子。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