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马强——”侯详河指着他怒吼一声,朝着身后的三个治保队员挥了挥手,大声道:“给我揍!往死里打。”
“住手!侯详河,你凭什么打我弟弟?”
在屋里梳着头的马晓琴跑了出来,指着黑着脸的侯详河大声喝道。
“他,他往我身上泼屎!”
侯详河怒气冲天的指着马晓琴身后嬉皮笑脸的马强,暴怒道。
三个治保人员见马晓琴横挡在中间,微微一愣,就停下了脚步。
“老泼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泼你身上屎了?”
马强笑了笑上前一步,把姐姐拉到了一旁道:“姐,你让开!今天我就是给侯详河老王八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马强抹了一把嘴角上的牙膏沫,似笑非笑的盯着侯详河的大驴脸。
如果是在以前,他是不敢说大话的,可是自从拾了他大儿子的笔记本后,就不怕他了。
“王八犊子,还挺横!你们三个死人吗?愣着干嘛?给我打揍他!”
侯详河瞪着三个治保人员,爆吼一声。
“侯详河,你大儿子昨天是不是丢了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马强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听到马强这句话,侯详河猛然一惊,心想,难道大儿子丢的笔记本被这小子拾去了?那笔记本可是关系着大儿子的命运前途啊!
笔记本里的内容如果泄露出去,搞不好大儿子就会被双开,甚至还会做牢。为此事,大儿子昨天连饭都没吃,急得抓耳挠腮,都想跳楼了。
不管马强说的是真是假?都得问问他。想到这里,他看着三个治保队员说道:“你们三个先处去吧。”
三个治保队员点了点头,满脸疑惑的走了出去。
“强子,什么黑色笔记本?”
如果今天不发生这事,马晓琴还蒙在鼓里呢。
于是,马强笑了笑,就把从泼屎到拾了笔记本的事,悄声告诉了姐姐。
“强子,你,你把笔记本拿来给我看看。”
这时,侯详河关上了大门,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不信是吧?那好,我给你背一下,你大儿子都是收过谁的礼?贿赂过谁……”
看着侯详河比哭还难看的脸,马强阴冷的一笑就背出了几个行贿人员的名单和钱数。
“这,这……”
侯祥河不知道马强背出来的人员名单是真是假?支支吾吾的半天,觉得还是先问一下大儿子再做定论,转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强子,我看侯详河也害怕了,你还是把笔记本还给他吧,这事搞大了不好。”
看见侯详河走出了院子,马晓琴担心的说。
“姐,别害怕。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去上班吧。”
反正侯详河大儿子受贿了不少钱,马强想着趁此机会敲诈他一比钱,也好还账。
马家在夹沟村独门独姓,马晓琴从记事起,就记得爸妈在村里没少受了窝囊气和邻居们的白眼,从小就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的。
马晓琴在家劝说了好大一会儿,见他不听劝也没辙,只好去上班了。
姐姐上班走了以后,马强换上长衣长裤,戴了一个爸爸生前戴过的草帽,拿了一个化肥袋子就出了家门,就上了后山。
十一点左右,马强就从山上采药回来了。不过,他只采了枸杞、韭菜子、巴戟天、淫羊藿。还差三种药,在山上没招待,只有去中药房买了。
近几年,自从附近村庄的村民知道了夹沟村后山草药品种丰富后,几乎每天都有来采药的,山上几乎没有草药了。
姐姐上的是全天白班,中午不来。马强搁下草药洗了一把脸,在菜园里摘了一根黄瓜,做了一大碗鸡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