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左右,三个人下车来到了益民药店。
“靳叔——”
马强掀开门帘,看见靳四海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两眼无神。
“强子,唉——罚了两万,两万啊。”
靳四海看见了走进来的马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妈的,如果让我查出是谁告的密,我弄死他!”
想起被罚的十五万,马强气得就想骂人。
是谁举报的,马强心里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强子,虽说卖壮阳药丸来钱快,但是被药监局查住,就得罚钱。以后,我觉得还是做点稳稳当当的生意好,钱挣得踏实。”
一辈子小心翼翼的靳四海,这次栽了跟头后,越发的害怕了。
“靳叔教训的是……”
两个人聊了一会,马强站了起来,说:“靳叔,我还有点事,过几天咱爷俩再聚聚。”
当天晚上,朱庆春请了刘大雷在家里为马强接风洗尘。邀请了马强姐弟俩,大雷,再算上朱庆春夫妻俩,一共五个人。
十个菜,八荤二素,都是硬菜。喝了二斤白酒,一包啤酒。
散场后,朱庆春送马强到大门口,倚在门框上,卷着舌头说:“强子,明,明天一早就来,可别忘喽。”
“放心吧,我会来的。”
马强抽出了被他抓出了汗津津的手,微微一笑。
“你这个老朱,就是迂腐,这话你都说三遍了。强子,走吧,你朱叔喝多了。”
朱庆春被媳妇强行拉进了堂屋。
农村的夜晚,只要是黑了天,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强子,别走这么快。”
没走几步,马晓琴就被马强落下一大截。她胆小,走在黑黢黢的崎岖不平小路上,总是感觉背后有人追她。
“嗯。狗日的侯详河,害的我赔了十五万,抓到他的证据,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马强知道姐姐胆小,笑了笑脚步放慢了下来。
“强子,我看这事就算了。不管是不是侯详河举报的,我们认栽了就是,以后躲远他就是。”
马晓琴觉得自家势单力薄,即使知道是侯详河举报的,又能拿他怎么样?
“姐,像侯详河这种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人,你越是怕,他越是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