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保守派份子,也不过是别人给他们安上的一种称呼方式。这群人一般有固定的集团,也有一些反对暴力,希望用和平抗议的方式来宣传自己的“反科技返自然”的理念,他们大多没有固定集团,只是在一些论坛,聊天室里有一些小群体罢了。
和平的保守份子喜欢在各大论坛,公共社交平台上进行一种理念宣传,政府部门大多睁只眼闭只眼——自从国内通过了人权法的修正案之后,允许一些无伤大雅的游行抗议,人文主义的思想宣传都是在合理范围内的。
向来让执法人员比较头疼的,是不那么和平友好的保守派份子。他们大多激进,不接受任何沟通和谈判,但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施行过如此不理智的暴力做法。
展昭几乎电光火石间就从脑子里闪过了无数资料。
那些资料他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因为它们涉及到自己父母的案子,任何一点微小的细节也没有被他放过。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我听说……”他犹豫了一下,难得的不知道该如何措词才好。
公孙策抬起眼眸,狭长好看的凤目从白家两兄弟身上扫过,大概知道了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白家和展家上一代的关系不错,虽然白家经商,展家从事的是执法工作,但听说白家老头和展昭的父亲曾经是一所大学毕业的。
只是两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罢了。
白金堂会突然找着理由让他们来家里吃饭,大概是听了长辈的意思,想要打听一些案子的细节,也是变相地看着点展昭,生怕他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来。
公孙策心里想: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展昭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对自己的事也向来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有长辈在后头看着也能让人放心一点,何必做得这么拐弯抹角呢?
他的想法从展昭身上出发,自然就忽略了自己。也就没想到,白金堂这么拐弯抹角其实碍着的原因还不止一条两条。
白家长辈自然是担心展昭的,自己的弟弟也很是关心这个案子,而他自己,则是想找办法留住公孙策罢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某先生压根就没看到他那颗真挚的心。
展昭知道他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也不瞒着。对待他人的关心,他是怀着感激的,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也觉得挺愧疚。自己的事让其他人跟着瞎担心,尤其是长辈也频频过问,这也算是不孝了。
只是展大侠也没别扭到无视别人关心,执拗固执的地步,于是点点头道:“这群人的作案手法和……十几年前的案子很像。”
不仅是作案手法像,连理由也像。
“十几年前也是连环爆炸案,对方是个小集团,领头人代号是木子,其他成员分别用数字作为身份代号,他们一直隐藏得很深,直到那天……”
那天的天气如何,展昭不记得了。他像往日一样被家里请来的保姆从温暖的被窝里哄起来,一勺勺地喂了米粥,然后任他一人在客厅看动画片,保姆则开始打扫家里并且计算着中午吃什么。
那时候展昭的父母因为追查案子到紧要关头,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
父母的卧室空荡荡的,床上冰凉,一点人气也没有。展昭已经习惯三天两头不见父母人影,好在他自小就比较安静稳重,也不闹不吵,甩着两条腿两只小手抱着对比起来有些大的遥控器,慢吞吞地换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