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为敞开的车厢盖,倾盆的大雨,地面溅起的水花,他们湿了又干、干了又被水雾沁湿的衣服和偶然间交织的眼神,让他们渐渐靠近。
唇齿纠缠的那刻似乎是水到渠成,但只有苏曼知道,她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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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的花
晚上回到阿姆斯特丹,穆西山和苏曼急急去洗了澡,才免于发烧感冒的危险。
在附近随意吃了点东西,苏曼有些犯困。穆西山也没再拉着她乱逛,重新回到屋子里,耐心等着苏曼收拾好上了床,才慢慢挪了过去,将她抱住。
“穆西山……”苏曼还有些抗拒。
她今天脑子很乱,并不能完全想明白她要考虑的事儿,所以现在他们不该太过于亲密。
穆西山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她,脸在她颈窝里蹭着,说出的话有些模糊:“明天想去哪儿?”
苏曼倒没想到此时穆西山和她讨论起了行程,有些接不下去话。
穆西山也不催她,继续蹭着她的脖子,偶尔落下一个吻。
“去海牙吧。”苏曼想了想,“想去看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因为那个电影?”穆西山问道,他知道苏曼很喜欢科林费斯,自然会喜欢他演的这个电影。
苏曼点了点头。
“好。”
第二天,他们开车到了海牙。去了莫瑞斯美术馆,终于看到了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真美。”苏曼感叹道,“她像是情窦初开,却又经历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情。”
“谁都不知道她究竟是谁,有说是维米尔的女儿,也有像电影里说的,是他的情人。”穆西山道,“所以才神秘。”
苏曼摇了摇头:“神秘可不好,容易被误解。”
穆西山看了看她,却笑道:“或许误解你的人,才是在意你的人,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曼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穆西山也不解释,只拉着她继续看其他的展品。
出了美术馆,他们又去了席凡宁根海滩。在海边大道走走停停,看到一家出租自行车的小店,穆西山停住了,说咱们租个自行车吧,都来荷兰了,感受一下他们的国粹。
苏曼有些头疼,说这儿的自行车比咱家的suv都高。
穆西山忽然笑了,他很喜欢苏曼说的“咱家”。
苏曼被他笑的也有些讪讪,毕竟在一起五年,有些话如同肌肉记忆,随口就秃噜出来了,不知道现在改还来不来得及。
“记住你的话。”穆西山拉起苏曼的手进了自行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