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厨是个意大利人,很胖,也很热情,和穆西山客套完,又和苏曼贴脸打招呼,贴完还说我们意大利只贴两下,这帮荷兰人比我们还骚,贴三下。
苏曼笑了起来,看看穆西山,穆西山也在看她,两人视线相交,穆西山有些探究,而苏曼却有些闪躲。
又和主厨聊了一会儿,随着主厨四处看了看食材,穆西山才重新坐下,对苏曼笑道:“菜和酒主厨帮我们安排,咱们等着吃就行。”
苏曼点头,知道他的安排肯定是好的。
“苏曼。”
“穆西山。”
坐了一会儿,他们竟同时开了口。
两人都笑了,这该死的默契。
苏岳是条疯狗
“你说吧。”穆西山道。
苏曼抿了抿嘴,开了口:“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找人把苏岳给打了。”
穆西山不知道她昨晚上想了一宿以前的过往,但她提到苏岳,他便记起了那个让他不怎么愉快的清明。好吧,那时候也发生了好事,不都是不快乐的回忆。
“那不是你的梦,我确实找人打了他,你知道的。”
“后来苏家的生意越做越亏,也是你做的吗?”
穆西山耸耸肩,他也不否认。这三年来苏家做什么亏什么,一来是苏岳确实疯,总想着挣些快钱、大钱,可每次都踩在了风口的尾巴上,往往钱投进去了,风也过去了。而让苏岳每次都稳踩大坑的人,确实是他穆西山不假。
“苏家家底还成,还有苏岳他姥爷那边的支持,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再过一年也就差不多了。”穆西山的表情还是很温和,就像在跟苏曼说一件很寻常的事儿,丝毫不因为他的小动作而感到任何不妥,“这事儿,不能光苏岳付出代价。”
“后来那次,也是你救了我对吗?”苏曼继续追问。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也压了很久,最后两天了,索性都问了。
穆西山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他以为她是不知道的。
服务生送来了酒,让穆西山先试了,看到穆西山点头,又给他们倒上。
“今天高兴,不提这个了。”穆西山举起了杯。
苏曼和他碰了杯,喝了一口,觉得口感醇厚、香气馥郁,确实是好酒,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可我想知道。”放下杯子,苏曼还是执着地想知道当时的情况。
杯子里同时映着苏曼的急迫和穆西山的沉默。
两年前,就当她以为噩梦终将要过去的时候,苏岳又出现了,带着比以前更浓的恨意和疯狂。
当时苏曼刚加完班,和同事一起出了办公室,在一楼和同事告了别,自己又继续坐电梯准备去地库,司机老陈已经等在那儿了,接上她,五十分钟就能到家。
就在电梯将要关上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进来,拦住了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