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作渐渐变了形,不再轻柔,不再克制,呼吸随着上升的体温而急促。
穆西山拆了苏曼头上的发绳,任她的秀发混在他们的吻中。苏曼也解开了穆西山的领带,却蒙上了他的眼睛。
穆西山笑了,笑得有些暧昧。
“穆西山,你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苏曼的唇在穆西山的唇边不肯走远,说话时的缱绻气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只能靠深呼吸来维持自己的理智,继续和她说话。
“都刻在这里。”穆西山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包括你的痣,你的伤疤,我都记得。”
“在梦里,你也见过我吗?”
“见过的。”
“多久见一次。”
“每天。”
苏曼扯开了穆西山眼前的遮挡,再一次投身于他的吻中。
窗外的风雪不再凛冽,在穆西山看来,无非是风卷着雪,一心想要带它去些未知的地方,可以是伯利恒,可能是迦南美地,也可能是彼此的身边。
不多时暮霭风吹散,西山看我,我看西山。
有狗,有家,差个闺女
这一场火,烧了整整一天。
从客厅烧到卧室,又从卧室烧到浴室,从浴室又烧到书房,苏曼像是检阅封地的诸侯,誓要在每一个空间里留下他们云尤雨殢的身影。
对此,穆西山是同意的,更乐于配合穆太太的想法。
终于偃旗息鼓之时,苏曼早已是筋疲力尽,任穆西山抱着,半点不想动。
大宝趴在穆西山身边的地上,嘤嘤叫着,应该是在抗议他们对它的忽视。穆西山把手垂到床侧,大宝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蹭了蹭他的手。
“苏曼,你确定不回荷兰了?”
激情褪去,总还是有些现实问题得聊清楚的。
苏曼嗯了一声,疲惫地支起身子,去看大宝蹭穆西山的样子,忍不住笑。
“我和教授提了离职。”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想回来了?”穆西山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谁欺负你了?”
“不为什么,就是我该回来了。”
苏曼不敢想自己掉下去的那一天,更不愿去想穆西山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时的表情。
穆西山说过,他的心念是她,为了她,工作什么都不重要。那她不能让穆西山失望,更不能仗着穆西山对她好,总是让他为难。
他们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了,不该再分开,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行。
“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过每一个春节。”
“好。”穆西山轻抚着苏曼的背,感受着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和温度,仿佛世界上再无他需要担心的事儿了。
“不过……”苏曼忽然扭头,看着穆西山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道,“昨天在电话里,你不肯回应我,而且,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要跟我说?”
穆西山一愣,立刻想起当时他拧着眉,想要跟苏曼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