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男人的身影,真的有些忍不住吸着不断泛酸的小鼻子。
司沂不解,问她,“哭什么?”
怎么的又莫名其妙地哭起来了?
唐舒窈身子骨比她更弱,寒毒发作时,司沂带着太医看过几回,她面若死灰,也没有见掉几滴眼泪,她却总爱哭。
“我以为。。。。”
芙潼低下了头,话本来卡在嗓子眼,却还是被她完整地说了出来。
“你生我气,再也不会来了。要将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她想让司沂来陪,还想让每日都来,那个跟在司沂身边的侍卫帮忙传话问问。
司沂说的带她去打马还算不算数?
芙潼有心想,没有胆子开口。
不能说没有胆子,是懂事地没有开口,她在寄人篱下啊。
哪有客人总爱麻烦主人的。
自生自灭不是在眼前,她的作用尚且没有发挥,怎么可以死掉。
“你不要瞎想,我只是最近很忙,不得空而已,方才不是与你说过了吗。”
芙潼重重地点头,“嗯,我会等的。”
司沂看她一眼,吩咐林简道。
“重新去备份清淡的膳食来,要滋补养身的。”
太子殿下语气不太好。眼神是斜睨过来的,林简惶恐领命,很快退去。
也不怪他疏忽,殿下也没有格外嘱咐过啊。小药奴,不是活着就好了吗?
整日拖着下巴发呆,他也不知道芙潼不吃饭。不过就是一个药奴而已,谁管她是不是真的开心。
林简端上来的膳粥,芙潼用了小半碗就擦嘴了,还剩许多。
司沂看着,蹙眉跟她讲,“再多用些。”
她的胃口未免也太小了。
这点量,跟没吃有什么区别?
怕惹了司沂不开心,芙潼的小肚皮已经装不下来了。
还是顺从地端起碗,一口一口,吃得太慢了。
食不下咽,不吃又不行。
“不合胃口吗?”司沂压住碗沿问她。
如果还是要吃,芙潼小声嘀咕,“想吃司沂煮的粥。”
她还真是会使唤人。
太子殿下在心里冷笑,依旧站了起来。
“好。”
司沂出去时很快,进来时端来了一碗满当当的肉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