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唐家的处罚。”
“儿臣不敢逾矩,父皇是天子,您想如何处罚便如何处罚吧。”
承伯候跪在司沂面前,“微臣自知罪孽深重,恳请太子殿下能够看在过往的情面,小女服侍过殿下一场的份上,放过小女一命。”
“令呈他未能够涉及官场,一概不知罪臣所行之事,也望圣上和殿下开恩,留他一条命。”
皇帝叫司沂来,就是想看看他要不要捞唐家的人。
什么服侍!
司沂揪住芙潼的手腕,假借要撑身起来的动作掩护,低声跟她讲,“孤从来没有碰过她。”
芙潼听了也只当没有听见,默不作声给他托着手。
“你呢,有没有想救谁?”
芙潼不说话。
所有人都看向太子,他莞地一笑,“父皇抬爱,儿臣可不敢自作主张。”
皇帝真想着自己做个决断,也不会大动干戈让人抬他来了,就当是给他一个台阶,挽回颜面的台阶下。
让他捞了唐舒窈,司沂的名声也能好听些,谁知道他不接茬。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帝也不能够直接说得太明白,只叫他想想,随后宣判抄家,株连九族,唐家夺爵,成年男子一律斩首,不满十二的流放西游边疆,妻女没为官姬。
回去的路上做的轿子,司沂没有直接回东宫,带着芙潼去了满江最大的临江酒楼,让她坐在身侧。
“你想捞谁?”司沂直接问。
“殿下为什么要问我?”是想让她做什么?
“孤想听听你的意见。”上来的蟹做得好,司沂净了手,细细为她剥着。
“你吃吃看,入不入口。”
“殿下折煞杨同了。”芙潼不肯吃。
“孤的好意不能拂,你是要孤喂给你?”司沂强硬讲话,芙潼端过碗盏,只能低头去吃。
“唐舒窈没为官姬,她几次三番为难你,你若是觉得不解气,还想要如何,告诉孤,孤都帮你办到。”
芙潼咀嚼的动作停了,抬起脑袋。
“吓到你了?”司沂给她倒了一盏茶。
的确是吓到了,唐舒窈罪有应得,芙潼是被他的薄情给吓到。
“她对殿下一往情深,殿下也不顾念旧情?”
“杨姑娘是吃味了吗?孤刚刚就与你解释过,和她没有半点干系,孤没有碰过她。”
有没有关系,收不收唐舒窈都不管她的事了。
“殿下薄情到令我害怕。”
司沂冷不防她这么说,安抚道,“孤会一直对你好。”
“殿下当时那么爱您的故人,她死了,殿下说变心就变心。”
司沂理亏了,哽了半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