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
贺谦的挚友,二人家境相当,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朋友。
他也是贺谦第二次逃跑时,求助的人。
贺谦第二次逃跑,是在给周徐映送餐的路上,他以给周徐映买礼物为由跑了,正巧遇到沈锡,他抓着沈锡的手。
“帮我……帮我报警。”
“有人非法囚禁我!”
“沈锡,救救我!”
沈锡对面前的贺谦认识他感到意外,他怔了两秒,眼神是不同于从前的温柔,颇有些警惕,“你说什么?”
“有人非法囚禁我。”贺谦镇定下来。
沈锡没多说,将贺谦送去警局。
半小时后,沈锡家里出事离开了。贺谦一个人坐在警局里,紧张地攥着衣角。
又半个小时,警局外下了大雨。周徐映撑着黑伞出现在警局门口。他单手招着贺谦,目光阴鸷,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贺谦后缩,唇色惨白。
警官看着周徐映递交上来的身份信息,又核实了一遍,让周徐映将贺谦带走了,同时还对贺谦说:“他是你家属临终时的委托人,你纯粹是隐瞒事实,浪费警力!”
贺谦抖着唇,看着周徐映手上的身份信息。
贺谦,19岁,双亲亡故。
还有一份委托书。
他所有的身份信息,周徐映都给他编好了。他无从反驳,除非他有证据,可他没有家属,根本无法推翻这份委托书。
他跟着周徐映走了。
黑伞下,贺谦攥着拳头,站的极远。
贺谦的身体被淋湿大半,清秀的脸上挂着水珠,他紧咬着下唇,轻轻颤抖着。
周徐映单手将人揽回怀中,贺谦从周徐映手中夺过委托书,撕毁。然后狠狠地咬了周徐映手臂,烙下一排清晰齿痕。
“轰隆——”
雷声作响,滂沱的大雨打在伞面上。
周徐映低头咬住贺谦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你猜沈锡为什么突然回家?”
贺谦瞬间唇齿生寒。
周徐映将贺谦带回家,大叉着腿,坐在沙发上将新闻播放给贺谦看,新闻里沈锡家族被黑料缠身,股票大跌,沈老爷子被气入lcu。
周徐映勾起贺谦僵硬的下颚,“我想毁掉一个人,远比你想象中的容易,你要试试看吗?”
“周徐映……”
“贺谦!我问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
周徐映点了支烟,眼底闪烁着寒光,“砰”一声将烟灰缸砸在地上,碎成瓷片,“那就听话!”
他皮鞋碾过瓷片,发出沉闷的响动来到贺谦面前。
阴鸷的目光下,克制荡然无存。礼物是骗人的,贺谦只想跑。
周徐映单手扣住贺谦后颈,要贺谦自愿,要贺谦乖。
他手上的力度,仿佛要将人的骨头生生碾碎,那种疼痛感,贺谦到现在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