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源于胸腔里的那股特殊情绪,是牵动心脏的情感。
贺谦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他?
“你弄疼我了!”贺谦挣扎着。
他的肩膀撞在墙壁上,疼的左右动。
周徐映透过浓重的黑夜,盯着贺谦唇,眼窝处蓄了一汪泪,失控的往下淌,等流干了,他才松开贺谦。
贺谦被松开,甩了甩发麻的手,听着清脆的脚步声在黑夜中,踩着台阶越来越远。
贺谦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抬手正要开灯时,楼梯上的灯光亮起,一道颀长的身影落在转角处的墙壁上,没有动的停了几秒,才走。
贺谦上楼,路过客厅时听见书房里传来巨响,其中还掺杂着几句周徐映的脏话。
贺谦站在门口,没有推门进去。
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进入周徐映的书房,他怕再被抱到那口棺材里去。
贺谦洗漱好后,躺在床上。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全是周徐映看着他的那个清澈复杂的眼神。他觉得熟悉……
好熟悉。
像是见过。
可除了宴会被周徐映扶过一下,贺谦不记得他在哪见过周徐映。
还有周徐映方才发怒时的质问语气。
如果开灯,就会发现贺谦当时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贺谦单手靠在胸口处,隔着睡衣,隔着厚厚的纱布。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躲闪,为什么转移话题……
他明明知道周徐映在问什么。
他应该毫不犹豫的给周徐映一个答案。
可他没有……他竟然没有……
矛盾的情绪,遇险的惊恐萦绕在贺谦的脑海中,他难以梳理,但这次的下意识反应似乎给了他一个无法逃避的答案。
贺谦想……
或许,他是喜欢周徐映的。
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私生活干净,年龄所赋予的魅力,是贺谦无法在同龄人中感受到的。
最为紧要的是:周徐映懂他。
夏甜的事,法律援助的事……
周徐映了解他,尊重他。
贺谦的心里又响起另一个声音:他和一个疯子,真的可以谈尊重吗?
周徐映要是尊重他,不会连自由都不给他。
又有一个声音说:除了自由,周徐映什么都给他了。
周徐映只是病了……
贺谦心里的天平,悄悄地往一边倾斜。
换药
早上。
贺谦醒来时,周徐映坐在客厅里,罕见的没抽烟,面前放着消毒品和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