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只是没有实行。
周徐映知道贺谦不喜欢,甚至会恨他。
这些相对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周徐映怕的是贺谦自杀。
贺谦喜欢自由,没人喜欢被监视,被囚禁。这样的生活是病态的,压抑的。
周徐映想让贺谦开心的活过24岁。
他眉头皱的很深,觉得难。
好难,怎么就这么难……
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坠,滴在贺谦锁骨上,灼入心脏。
“周徐映,我没想走……”
他吻了吻周徐映鼻尖,又一次重复着。
“嗯。”周徐映声音哑哑的。
“你哭了……”
“没。”
周徐映握住了贺谦伸来要替他擦泪的手,摁在床上,侧肩在黑暗中蹭去泪水。
贺谦不停地告诉周徐映,他不会离开。
周徐映只是轻轻地“嗯”了一下。
周徐映所在乎的,不是贺谦会不会走,而是贺谦是否会遇到危险,是否会死在24岁之前。
周徐映在怕。
怕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毫无意义。
怕泰国寺庙的健康符失灵,怕他背着的禁术无用,怕贺谦再在他面前死一次。
如果关着可以让贺谦平安度过24岁的话……
就关着吧。
今晚过后,贺谦乖乖戴着手表,没再摘下来过。他的手机坏了,周徐映给他买了新的。
贺谦又记了笔账。
十二月后,贺谦开始买羽绒服,还给周徐映买了一套,是情侣装,黑色的,贺谦穿白色的。
贺谦的钱,实在是所剩无几了。
一块一块,掰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