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贺谦看向眉头紧锁的周徐映。
“有话说?”
“嗯……”
周徐映将昨晚的事与贺谦坦白,带着试探的目光看向贺谦,仔细地观察着贺谦情绪的变动。
贺谦没有太大情绪起伏。
“不生气?”
贺谦摇头,“不生气。”
周徐映眸光深邃黯淡,“为什么?”
“你会凶她。”贺谦仰头亲了周徐映一下。
他充分相信周徐映。
周徐映很忙,空闲的时间会用来想他。
周徐映不会沾花惹草,会与人保持距离。
周徐映再生气,也不凶贺谦。
贺谦没理由不相信他。
周徐映碰了碰贺谦吻过的脸颊,补充道:“也会凶你。”
“嗯?”贺谦立马坐直了。
“你说我凶。”贺谦说他凶,异地六天,天天都在嫌他凶。
周徐映没凶。
“嗯……有一点点。”
贺谦笑着说,他知道周徐映又开始翻旧账了,他就该给周徐映买一本笔记本,天天带着。
“没凶你。”周徐映温声解释。
隔着屏幕,字没有神态,没有语气,没有动作,是冰冷的。所以周徐映不喜欢打字,有空的情况下,他更希望是以电话的形式聊天。
但隔着六个小时的时差,他们没有多少时间打电话。
周徐映始终迁就着贺谦的时间,常常等电话。
贺谦不给他打,会拒接,会故意不回消息。
和贺谦异地恋,很累。
更多的是气,甚至有气还无处撒。
他好几次生气,都被贺谦的“凶”字给堵住了。点了的炮仗被丢进水里,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