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把那块木牌还回去:“还给你,自己拿着。”
季随轻拧了下眉:“不是给小满了吗,又还给我作甚?”
温知满顿了一下,没有纠正他称呼上的问题,他似笑非笑道:“哎呦,我可不敢收。”
“我这院子里的人虽然大多都是个没规矩的,但性子都不算差,不曾想近些日子侯府出现了个恶仆,比我这个主子都神气。”
他弯下腰,嘴唇凑近到季随耳畔,低声说:“恶仆,客人好端端来访,你把人赶出去做什么?”
季随侧了一下头,视线锁在他的嘴唇上,红润丰满,泛着晶莹的光,看着十分软。
他语气淡定:“原来是这事。”
温知满挑了下眉,正欲起身,面前的人猛地伸手,按住他的后劲往下压了一下,嘴上传来一片柔软。
“唔!”
院子里的人瞥了一眼,纷纷扔下手中的扫帚就往外走,长风就算再没眼色,也跟着下人们一起出去,把地方留给两人。
温知满回过神,要狠狠地咬他一口给个教训,对方比他先快一步,握着书的手松开,捏住他的下巴进一步打开牙关。
啧啧水声在院子里响起,温知满被季随扣着亲,分不清是气的还是亲的,脸色通红。
他俯身的姿势实在不舒服,随着季随的手臂收紧,不得不单膝抵在椅子上保持身形,最终还是被人捞入怀中。
“换气。”季随气息有些加重,双手扣在温知满的腰间扶住他。
“松开!”
温知满缓过气,狠狠地拍了他一掌,气道:“谁让你在别人面前亲我的?!”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白日宣淫!这人是一点都不怕别人看吗?
季随挨下那一掌,把木牌重新塞回温知满手中:“别给我了。”
温知满翻了个白眼,给季随扔了回去:“呸,谁知道你这钱哪里来的,我就拿了一百两,剩余的你自个儿拿着。”
可怜的木牌成了烫手山芋,在两人之间抛来抛去。
温知满盯着一次次被季随塞回自己手中的木牌,对方似乎还乐此不疲地与自己传来传去,他气急道:“你有病是不是?我都说了不要!”
季随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笑意:“那恶仆方才以下犯上,冒犯了小侯爷,恳请小侯爷就收下木牌,早些原谅他吧。”
温知满:“……”
这张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说的他心花怒放。
该死。
季随见他动摇,把木牌挂在温知满的腰间,打了个精致的结,对方就像猫一般被顺毛摸了下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