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弦疑惑地朝四周看去,这不是我的房间啊,昨夜的记忆一点点浮现脑海,喝酒,敲门,大叫,师尊
师尊,师尊师尊!
我
李正弦彻底怔住,冰凉的石砖上,羞涩和燥热直冲颅顶,他大着眼睛愣在地上。
师尊,我!
唇?
我
这
这可怎么办啊!
李正弦心底大慌,这可要怎么办啊!我昨晚是发疯吗!
他卧在地上慌了半晌,才敢偷摸摸地朝屋中央的床瞥去。
花雕架内,掩着一张雪白的脸,只是一眼,李正弦的呼吸猛然一滞,一时间,桃花眼,微挺的鼻,还有那淡色的唇,全部浮现眼前,李正弦全身都燥热起来。
那清冽的气息似乎还萦绕身前,一瞬间,他脸红到了脖子。
师尊昨夜真是心善啊!
居然没把我打死!
他担忧起来,完了,完了,师尊一定会把我逐出师门的,怎么办,怎么办!
红脸帖地,他的眼珠子开始慌乱地转,昨夜我确实是鬼迷心窍了,都怪那死酒,但师尊的唇确实好软
不不不!
他用力地摇头,你还是个人吗李正弦!
你还是个人吗李正弦!
他一边念清心咒一边乱,过了许久,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我昨夜是喝醉了,我昨晚意识不清了,昨夜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全都不记得了
李正弦在心里嘀咕了许久,才要张眼,一双云纹白靴却忽然映入眼帘,他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猛地闭紧眼睛。
白澈醒时心里还是烦躁的,他做了许久心理准备才起身。
低头一看,李正弦还躺在地上,像一条焉巴巴的蚕蛹,看样子还没醒。
他不悦地扯扯嘴角,吐出一口浊气,才来到他身边。
“醒醒。”
这声音透着冰凉,闻言,李正弦也是做了心理准备才敢张开眼睛。
过了几息,他缓缓张开眼,满眼朦胧,一脸的红,看上去还带着几分醉意。
他哑声道,“师师尊”
白澈看着他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也并不动手去解,只道,“昨夜的事,可还记得?”
这声音冰凉,李正弦望着那张冷冰冰的面孔,心底一虚再虚,“弟子昨夜在屋内喝醉了,然后,然后”
他最后终于吐出一句,“然后的事,弟子不记得了。”
白澈看着他拧紧的眉头,寒目盯了他半晌,最终指尖一动,金绳收回袖中。
“好了,收拾收拾,准备启程了。”
看到白澈语气好了些,李正弦高悬的心总算落下一点,他红着脸起身,“是,师尊。”
二人出门时,街道上已有商贩开始忙碌起来了。清晨雀鸣,小桥流水,大街上来往着许多卖瓜果蔬菜的小贩。
二人出了城后,便开始御剑。
幽族深居东海之内,二人要先从昇州去到东部淮岛,到了淮岛再入海。等到了天水结界,自然会人来接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