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沈谦,比沈诠小两岁,已经是秀才,今年乡试下场,说不得就是举人了。
三少爷沈谚,是二房嫡出长子,今年十六岁。四少爷沈训,十五岁,大房庶出。
三房的沈诺和沈诵,分别排行第五和第六,与前面的哥哥们年岁相差较大。
众人相互见礼之后入座,老太太还没出来,便说些闲话。
甄氏与安氏说过些家计,便打量着安氏,笑道:“三弟妹多年不见,却是越发年轻了。”
甄氏这话可不是说假。她和安氏的年岁其实相当,按理这些年她在京城养尊处优,安氏却跟着沈父在任上奔波,不止要操持家计,还要生养儿女,而且安还连着生了五个子女。
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就憔悴的不成样子,但安氏不仅神采奕奕,面色红润,眼角更是连细纹都不见几丝。
“什么年轻不年轻的,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二嫂再这样打趣可让人笑话。”安氏摇头道。
甄氏却觉得她在自谦。只看面相,自己看着可比安氏大了三四岁不止呢。
想到安氏出身医药世家,父兄皆在太医院供职,不禁猜测她是不是有什么保养的秘方。
于是,说道:“改日得空了,三弟妹多来我那边坐坐,咱们在一处说说话,也好教教我保养的法子。”
大人们说话,小辈们也没闲着。
沈诠和沈谦,还有沈诺在一处交流学业,三少爷沈谚和沈训过来与沈妩沈媛二人说话。
沈谚先道:“多谢二姐和五妹妹的礼物。”
沈训也跟着道:“二姐送的鞋袜又厚又暖和,赶明儿县试我就穿着去。”
沈媛笑道:“四弟喜欢,我就放心了。”
等二人说完,沈谚就饶有兴致的问道:“听说五妹妹送我的印泥竟是自己制的?”
沈妩点头道:“这是我六岁那年跟着爹爹在常州时开始做的,一共用了六七年的时间才成泥。虽不值什么,却也实实在在的费功夫。”
“竟然要这么久?”沈谚听着不由肃然起敬。不禁越发感兴趣起来,“五妹妹何时再做,到时可能让我也一起参与?”
沈妩笑眯眯道:“这个印泥需用藕丝做原料,是以我打算今夏再做一些。到时我喊三哥,不过就怕耽搁了你的功课。”
沈谚眼神一亮,就道:“这却是不妨什么,平时我和三妹妹也一起制花笺。五妹妹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我们制得花笺与外面买的不一样,五妹妹用过就知道了。”
他说罢,又看到沈媛,说道:“二妹妹若喜欢,我也送你一些。”
“好啊,那就多谢三哥哥了。”沈妩和沈媛笑着道谢。
正说着,有丫鬟禀报:“老太爷并三位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