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府内的下人,每个月也有十两的月例,日常吃穿更是富足,更不用说逢年过节的赏赐了。
而沈清呢,别说十两月例,她甚至连饭都没得吃。
就连沈燕青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沈梦年更是想不通,沈清这些年到底怎么过来的,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而她,居然在府内忍受了十六年?!
沈梦年心中激荡,一下开口质问道:“父亲,我们沈府又不缺这点钱,为什么要如此苛待她?”
“苛待?!”沈建良竖眉冷道:“我那都是为了她好!她就算每月月例不够,可府内的吃穿用度不还是和其他少爷一样,少她吃穿了吗?!”
“要不是我带她回家,她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现在不知冻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何况她那么小的年纪,给她钱她也不知道花,正好还能磨炼她的心性,不然她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修真世界活下去!”
“现在她所受的苦,都是为了她更好的将来。”
沈梦年听得心中一沉,痛声问道:“父亲,你知道沈清住在哪吗?”
“住哪?”沈建良听得一怔,“不就住后院的小姐厢房吗?”
沈建良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痛:“不,她住的是府中的柴房。”
“她住的地方甚至连个床都没有,只能每天睡在冰冷的稻草垛上,寒冬腊月的天,她一个普通小孩,怎么在那种环境下活过来的?”
“甚至,她连几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唯一有的,还是拿了府内下人不要的衣服,自己缝制的。”
“因为父亲的吩咐,她在府里不准上桌吃饭,每日她只能去收泔水桶里的剩菜剩饭吃!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在我们府内过得甚至不如一个下人!”
“你说什么?!”沈建良听得大怒,他目光移向张管事,怒声斥道。
“张管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沈清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张管事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老爷冤枉啊,是您说不让我们照顾沈清的,要锻炼她的心性,怎么严厉怎么来……”
沈建良听得一愣,他好像确实说过这些话……
“我让你做你就做?!你怎么那么不知变通呢?!”
他目光看向沈梦年和沈燕青两人,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两个也是,也不知道多帮衬着点沈清?!”
两人被质问得面色一僵。
“父亲,我哪敢管这事啊,这不都是管事在管吗!”沈燕青皱眉道。
“唉。”沈建良叹了口气,“怪不得沈清不愿回来,确实是我们沈府太过苛责她了。”
“不过这也不是她目无兄长,叛出家门的理由!”他语气一变,“这沈清简直小肚鸡肠,就因为这点事,就罔顾我们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品性简直差到极点,跟阮阮简直没法比!”
“行了,既然如此我们好生和她说,大不了回来以后对她好点就是。”沈建良不以为意的笑道:“再说,她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八殿下肯定会将她赶出来的。”
沈梦年刚想说什么,就见旁边的沈燕青面色煞白。
“父亲,沈清应该不会回来了。”沈燕青嗫喏的开口。
“什么意思?!快说!”沈建良心中一紧,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声问道。
沈燕青心一横开口道:“沈清她能修炼了,甚至灵气的吸收程度远在我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