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就想起,以前做的时候,他就喜欢把她的长发绕在指尖,然后把她弄哭。
他总是掌握不好力道,或者发狠忘了情,偶尔扯到她的头发,她会可怜兮兮地哀嚎一声,假装嗔怒地瞪他、再也不许他玩她的头发……
不行。
不能再想这些香艳的画面了。
他强迫自己暗暗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强迫自己冷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撇嘴,委屈巴巴:“我嫌冷。”
他觉得好笑:“这夜里都二十多度,你说冷?”
她的贝齿咬着嫣红的嘴唇,鲜艳欲滴。
他强迫自己移开事业,连人带毯子抱起来扔出门去。
他关上门,那狐狸精却不肯走。
她站在门外狠狠拍门:“陈酉安!你干什么呀!你竟然把我一个人关在外面!”
仿佛有股邪火在小腹燃烧。
“回你房间睡觉去!”
“我不走!咱们有话说清楚!”
他咬牙切齿:“我们的话已经说完了,我和你没话说。”
“你胡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还是你已经看上别人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
他冷笑着回去接着睡。
可是哪里还能睡得着?
他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爷爷、一会儿想他堂兄——
放屁,他现在就想一件事,把徐英姿抱进来狠狠睡一回。
外面没声音了,她回去了吗?
那个狐狸精。
他坐起身,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果然没动静了。
下一秒又生气。
当年她对江垚倒是海誓山盟坚定不移。
对他就只有这三分钟热度?
她和爷爷一个样。
相较于他们真正想要的江垚、陈巡安,他仿佛就是一个聊胜于无的备胎和残次品,被看轻、被利用,用完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