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么早,怕不是交了白卷吧?”
“那公子脸都白了。”
“十年寒窗没考好,能不伤心吗?”
等林鱼景追出来时只瞧见绝尘而去的马车。他嗤笑一声,朝另一个县的案首道:“还以为碰到对手了,原来也是个虚有其表的,府试紧张成这样。”
旁边那人跟着笑:“还每每喜欢搞特殊,听说县考四日都在睡。”
陆陆续续有考生出来,交头接耳兴奋一番,都嚷着结伴去王晏之那里讨钱。
回去一打听,听说晚王宴之病了。
都哈哈大笑道:“看来这次是没考好,故意称病,羞于见人。”
沈修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跟着附和:“一个赘婿能有什么文采?上次不过是运气好,走,我们这就去找他要钱去。”
然而事实上王晏之确实病了,还来势凶凶,大夫看了都直摇头。
薛如意有些懵:“大夫没救了吗?”考个试怎么就把人考死了?
王晏之知道自己情况,他只是上火,外加吃坏肚子,残余的毒素乘机造反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见薛如意如此焦灼,他故意问:“如果我死了如意会伤心吗?”
“自然,若你死了,我还得把你从这儿背回家,这一路天气又热。”想想都很不好了。
王晏之:“。”他就不该问。
老大夫无语:“什么死不死的?你夫君只是上火外加吃坏东西。”
薛如意:“那你摇什么头?”
“只是觉得年轻人太不爱惜身体,身子骨这么弱,还乱来。他体内有火,只要泄出来就行。不过你夫君内虚体寒,用不得泄火的药。”
这大夫说话,一句三停顿,薛如意板着脸问:“那要怎么办?”
大夫翻了个白眼,看看两人:“你们不是夫妻吗?泄火还用我教?自然你陪他睡觉,睡一觉不行就多睡几觉。”
王晏之:他只是吃多了泡面,怎么就扯到睡觉上去了?
庸医!
门关上后,薛如意纠结了好一阵。看看王晏之,又看看床,王晏之撑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收紧,莫名紧张起来。
她——应该理解大夫的意思吧?
薛如意迈步往床边走,王晏之眼睫颤了颤……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被打断思绪的薛如意有些恼,王晏之反而松了口气,“如意,开门,有人给我们送银子来了。”
薛如意一听银子,立马扭头开门。
门外站着林鱼景、沈修和三十个同他们打赌的考生,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探头看见床上的王晏之时,群人里有人先喊出声:“周安,愿赌服输,每人十两银子该付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