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本来是不想骂他的,他总觉得艾克赛尔这个状态越骂越起劲。
但——能忍吗?西泽忍不了,他从小到大就没忍过几件事:“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再把那个脏东西碰我嘴巴试试看呢?!!”
艾克赛尔盯着他红润润的唇瓣,看着里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一截舌尖和软白的牙齿。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松开——”西泽恨恨地想把腿抬起来踢他,那些可恶的触手仍将他绑得死死的。
“我想亲您。”
军雌不知是祈求还是通知,倾身压过来,血眸专注地望着他的唇舌,呢喃着重复:“我好想亲您。”
“……”
看,他就说艾克赛尔喜欢被他骂。
西泽与之对视半晌,唇角一扯,轻轻呸了他一声。
呸完就闭上眼扭过头,兀自生气。
…
西泽记忆中也曾有过被触手吓到的先例,那是他才重生不久跟变异虫一起来看特殊能源储备库,中途被触手缠晕了,醒来就回去了。
当时艾克赛尔的确就在他身边,还是个小虫缩在他帽子里。
艾克赛尔故意吓他吗?恐怕不是。是变异虫想借黑暗碰他,所以触手出来将变异虫赶走,又舍不得这么好的机会,所以蹭蹭他。
就像刚刚——艾克赛尔不想听他喊变异虫的名字,所以用触手堵住他的唇。
触手是艾克赛尔的精神体,西泽的唇瓣挨蹭到触手时,军雌浑身都像被小雄子的唇瓣轻触一般,某个地方立即就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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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赛尔如约赶走缠住他双腿的触手。
因为他的小雄子骂了他两句。
“您对我失望了吗?”军雌没有再像那晚不管不顾亲他摸他,除了缠在腕上的触手和被军雌身影笼罩的紧迫感。
双手撑在小雄子身体两侧,克制着不碰上去,军雌讨赏一般说:“我帮您解开了两条触手。”
西泽冷哼:“怎么我还要感谢你啊?”
“……”艾克赛尔身后的尾巴动了下,“您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将您完全解开。”
西泽眉梢微动,艾克赛尔又说:“求求您了。”
于是小雄子纡尊降贵睁开眼,极其高傲地微抬下巴,仿佛在说:我是听你话说得好听才赏你的。
血眸中疑似阴暗的情绪在这一刻骤然消散,像失而复得的珍宝重新展露出耀眼光泽,哪怕被这光泽照得灰暗也是值得。
最后两条触手恋恋不舍地爬开了。
西泽手脚还有些发软——应当是这触手的特殊效用。
他瞪着这只无礼又还算说话算话的军雌,没好气地骂:“你怎么跟上来的?主星将领能随便离开主星吗?你不怕被降罪?”
“……您要走了,我顾不上那么多。我想让您带上我。”军雌顿了顿,卑微地补充,“我不会占您飞船多大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