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诺顿刚才不尊重雄虫的行为?哈,军雌就该有个军雌的样子!诺顿年纪轻轻就是少将,前途不可限量。
不尊敬自己的雄主怎么啦?那是情趣!别虫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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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一触到床面,小雄虫就自动从艾克赛尔怀中滚了出去,卷着熟悉的被子贴着人形抱枕。
“……”怀中一空,黑发雌虫有些怅然若失。但他更担心卷成蚕宝宝的小雄虫,忙绕到床的另一侧,想看小雄虫还有没有在哭。
他对上一双湿湿的水眸,脑袋就跟被闷棍用力甩了一下似的,疼得难受。
他不会说安慰的话,又怕自己在没有小雄虫‘命令’的前提下抱住小雄虫反而弄巧成拙,因此脑中飓风过境身体却不敢朝前一分贴到床边。
直到露出一个脑袋的小雄虫瘪了下嘴,金眸没什么威力地瞪着他:“看,看什么看?我要吃零食,要吃甜点,要喝牛奶,要……要洗澡。你去放洗澡水!”
西泽的要求那么多,几乎把他能撒的泼都撒了,怎会是真心想吃这些东西呢?分明是故意折腾虫——除了最后一个洗澡可能是发自内心。
艾克赛尔慎之又慎地点头:“……好,我去,办。”
雌虫的喉咙仿佛不适合说话,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往外冒,比方才更难听了。
不过小雄虫没有嫌弃,他在被子里点头,不安道:“你快点啊……别,消失太久了。”
小雄虫从未用过软绵绵的音调朝他撒娇,采用更多的撒娇方式是下巴一抬、眼一瞪,趾高气昂喊他去拿这个搬那个。
哪怕做爱途中弄痛了或者累了不想动了都会故作凶狠地用膝盖轻踢他两下,见他面露隐忍才纡尊降贵地哼一声,指指点点找一堆理由让他换个姿势。
艾克赛尔爱极了他的小雄子抬头时有光映进去璀璨夺目的模样,他不止一次地希望巴伦星所有光都聚在小雄子眼底,尽管代价是掠夺其他虫的光明。
“……好。”艾克赛尔喜欢回应小雄子的每一句话。
看见黑发雌虫转身,西泽蹭了蹭软乎乎的枕头,刚要自怜自爱一会,突然目光下移——
顿时,什么害怕呀什么心理阴影都没了,他焉下去的金毛都要气得竖起来:“你的尾巴怎么又冒出来了!”
地毯都被尾巴压成一条一条,像是黄土地上一堆一堆的小土坡,毫无美感可言。
最要命的是尾巴捅破西装裤,破洞被布满鳞片的尾巴塞得满满当当……倒不至于露出臀部,虽然挺翘的弧度比不露更性感。
一想到雌虫以这种姿态在老爸和军雌面前晃悠,西泽就跟自己丢了好大一个丑似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揪紧床单的手颤抖着。
“我……。”
笨嘴笨舌的黑发雌虫转回来,那条粗尾巴又压倒一片软毛。他才开口一个字,又发觉自己说比不说还可恨,沉默着闭上嘴,往前几步想让小雄子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