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笑着,但笑得那样勉强、那样脆弱,一字一句都是浓浓不舍,仿佛吃不完这顿饭就会要了他的命。
“……下、下次!”
衣衫不整又乱七八糟出现在雄父面前已经很尴尬了,西泽哪还有心思吃饭呢!他真怕自己心又软,努力瞪着地毯,就是不看雄父的眼睛。
“下次?那,明天好吗?”成年雄虫的手轻轻挑起西泽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与这双满是柔情的金眸对视,“好不好?我让凯撒来接你。”
“我,我……”西泽脸热得很,他支支吾吾半天,雄父却好像没看出他的为难,下颌处那两根手指就是不松,他在雄父的视线中无所遁形,最终还是应了个好。
“那,雄父抱你去换衣服好么?”阿多尼斯伸出双手,“在军雌面前可不能这样无礼呀。”
西泽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昨晚那身——羞耻的睡衣就出现在艾克赛尔面前!还有菲尼克斯审判官!他都干了什么啊啊啊!!
西泽捂住脸,闷不做声被阿尼克斯抱了个满怀,被金发雄虫抱起后,他嘴里咕哝着:“艾克赛尔才不敢说我呢。”
无礼不无礼什么的,他们两只虫之间是他说了算的。
“好好好,我的西泽最厉害了。”阿多尼斯笑着抚摸小雄子的背,不动声色撇了眼目不转睛盯着他怀中少年的军雌,“果然跟西泽睡一觉就亲近多了,感觉下次西泽就能喊我雄父了,对不对?”
“……唔。”
西泽面上热意还没褪去,不想回答这个又让他脸热的问题。
沉浸在花香中的小雄子自然未注意到军雌越发克制的呼吸,好似这气一吐出去,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
可惜越忍,眸底的阴暗越多。
-
上了艾克赛尔的飞行器,西泽脸上的红仍有残留。他想到雄父帮他换衣的场景,就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有出门前雄父给他塞了一口袋草莓糖……完全影响了他的贵族形象好吗!!
好在飞行器没有别虫,除了沉默寡言的艾克赛尔以外。
西泽没见过这种糖纸亮晶晶的糖,糖芯是一颗红艳艳的小草莓,非常逼真,外面淡红与乳白混在一起,像赫尔卡星的晚霞。
指尖捻着糖对着灯光看了好久,翘起的唇角就没平下去过。
西泽一连吃了三颗,直到从第三颗糖的糖纸中看见阿多尼斯对他的祝福语,他才知道这糖是雄父亲手做的。
小雄虫眨着眼睛去看这串很漂亮的花体字,指尖在阿多尼斯的签名处摸了摸——他猛然抬头看向艾克赛尔,见这只军雌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他才松了口气,偷偷把糖纸保存起来。
……这糖纸也挺好看的,可以收藏。他想,让艾克赛尔去找个玻璃罐,能装很多很多糖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