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知说:“生病当然还是要去看医生的,不能讳疾忌医。”
他朝问自闲笑了一下,语气很轻松,显然想把这当做一次随意的聊天,不打算给问自闲太多压力。
车往前开了。
“如果我在你身边的话。”
半晌,问自闲说:“我会带你逃跑的。”
他讲话的语调平缓,尾音很柔和,却无端让人想要相信。
邯知有些错愕地看了他一眼。又笑了:“啊。从医院跑出来吗,然后呢?”
alpha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讲了一堆话白白做无用功:“生病就要去医院。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不是医院。”oga温柔又冷静地反驳他:“不管是谁,都不应该把小孩一个人关在地下室里的。”
“”
邯知沉默了。
问自闲其实清楚他在等待什么,无非是想要一个契机,递出一个切口,给彼此相互坦诚的机会。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更应该有这种吐露过去的必要。
可是邯知对他的过去、来历,一无所知,而问自闲却对他的大部分人生经历了如指掌。
这真的公平吗?
问自闲看向窗外,恰好有一只鸟掠过远山。
回到华岫时,两人之间还留有一些微妙的氛围。
邯知把问自闲的药拿出来,仔仔细细分类,贴上标签和注意事项。问自闲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从背后抱住他。
“嗯?”邯知转头:“怎么了?”
邯知倒没有很受挫。不想说就不想说吧,他这样不愿提及过去,说不定那也是一段十分艰难的回忆。
反正一生那样长,两人还有数不尽的时间去了解。
他蓝色的眼睛看向恋人,大海一般深邃。
问自闲怔怔地和他对视片刻,不由自主地凑上去亲了亲:“邯知。”
是撒娇的语气呀,叫了名字却又什么也不说。
邯知心被他弄得软乎乎,回抱住对方:“我在呀。”
问自闲忍不住笑了。
他把脑袋埋在alpha怀里,难以抑制地,一次又一次感到安心。
“台风泰曼将在近期登陆,预计逐渐向南部沿海靠近,强度逐渐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