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雯听出她的不乐意,赔笑道:“他嘴笨不会说话,脑子也不够灵活,管理公司业务只能多用点心,勤能补拙嘛。”
“唉……”梁爱荣幽幽叹气,“我老公跟来又能怎样,一转眼还不是和别人应酬去了,他还让我陪着他,那些什么航线码头我听着就头疼。”
闻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选择闭嘴沉默,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算了,骑了两圈,我也累了,喊两个按摩师,给咱俩按摩吧。”梁爱荣摘掉头盔。
闻雯顺手接住,她很清楚自己的人设,表面是梁爱荣的‘朋友’实则是她的‘小跟班’。
“不知道以川骑马学的如何,念念有没有教他。”梁爱荣伸个懒腰,浑身透着股慵懒自在劲。
比起她的自在,闻雯有些拘谨,她没有运动细胞,第一次跟着梁爱荣来马场的时候,遇见了一只发疯的马,害的她从马背上跌落,摔得胳膊和腿都骨折,从此她就对马场有了阴影。也是因为如此,她发誓一定要让明念从小把该学的全部学会,长大避免吃亏,被人嘲笑。
谁能想到,骑马这项运动,现如今是她女儿会,梁爱荣的儿子不会呢?
小一辈处境颠倒,带给她别样的成就感,她也有赢梁爱荣的时候。
明念担心在烈日下骑马晒晕,骑士服的上衣换成紧身polo衫,她带着头盔,骑在马上慢悠悠地在野外骑场晃悠。
景以川一身裁剪得体的骑士服紧密贴合他颀长的身影,是纯种赛马,经历过多场赛事,十分通人性。
马术教练牵着缰绳,漫步走在草原上。
溜达半圈,明念没有耐心,身下的马儿也迫不及待想在草原上狂奔,明念侧脸睨景以川一眼,挥动马鞭,策马奔腾,扬长而去。
骏马如同离弦的箭在景以川面前一闪而过,望着明念驰聘英气十足的背影,景以川督促马术师教他骑马。
明念骑马跑了几圈,利落下马,时刻等待的马工过来接过缰绳,牵着骏马回马房休息。
躺在马场外的休息地点,明念咬着吸管,品着果汁,回想昨晚中秋节那晚的后续。
那晚他们俩弄的满地都是草莓汁,明念脸上和景以川衣服上也全是猩红色极淡的液体晕染一片,梁爱荣和闻雯恰好从楼上下来,见到此等状况也是又惊又喜。
惊讶的是两个成年人怎么会闹成这样,喜的是两个如此乖巧的孩子竟然会闹成这个样子。
如此一来,梁爱荣和闻雯皆以为两个人有戏。
明念深感头疼,就像小的时候疑问为什么大人不挑食,长大后才明白大人只买他们喜欢吃的食物。
对于不知全貌的事情,大人也会往他们期盼的方向去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