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扬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心惊胆战:“小米,你那样伤口会化脓的……”
孙小米毫不在意地笑:“没事啦,哪有那么严重,过会儿就结痂了,死不了人。”
孙小米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然传来惊呼声,几个人一顿折腾,最终一个大汉甩着一根长条的东西,大喊着:“今晚加餐啦!”
声音里透着一股雀跃。
孙小米在一旁惊叹:“哇,是蛇哎,还是无毒的,运气真好。”
林景扬在大汉和孙小米之间来回看了两眼,目光落在那漂浮在水面上的刮过蚂蟥的稻谷叶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他家有钱,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而田里的这些人不是,这些稻谷可能就是他们一年的收入,哪怕再苦再累,哪怕田地里充满了虫蛇鼠蚁,他们都必须接着做下去……
这一刻,林景扬忽然觉得自己要学的远远不止是书上的提到的东西,有些东西得自己去看、去体会,有些事要自己亲手去做,才知其中艰辛。
心酸
林景扬摸摸伤口,已经止血了,看着天地间忙的热火朝天的村民,上了年纪的、比他还小的,哪个不是在忙碌着,没有哪个像他一样因为被蚂蟥吸一口就害怕得不敢动弹。
咬了咬牙,林景扬拿过镰刀,走到林筠初身边,弯腰割稻。
林筠初意外了一下:“你怎么下来了?”
她还以为他的新鲜劲过去了。
“小小蚂蟥,小米都不怕,我可不能比小米还差劲。”
他在榕树村,吃林筠初和叶新夏的,住的是孙家的,虽然外祖母给了他银钱,可是他还是想帮帮忙。
“行吧,你第一次干这个,自己把握好,别把自己累坏了。”林筠初说。
中午时分,几个人总算把一亩水稻给割完了。
叶新夏将镰刀收起来,招呼着林筠初和林景扬吃饭。
林景扬擦着汗水,拧了拧汗湿的衣衫,以为终于可以回去洗个澡,结果看见叶新夏坐在田埂边上的树荫下,从背篓里翻出一个食盒来。
叶新夏将一块布垫在草地上,将食盒里的东西取出来:“孙奶奶、景扬、小米,先过来吃东西,先休息一会儿。”
“不回去吃吗?”林景扬问。
“回去多耽误事儿,在这里吃完了坐着休息一会儿,太阳稍稍偏一些就能继续干活了,走来走去多累呀。”孙奶奶也从自家背篓里掏出食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