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紫沐,没想到你竟然躲到了这里!今天,你插翅也难飞!”李霸天一声冷笑,挥手示意手下们上前。
银月深吸一口气,体内残余的法力涌动,试图凝聚出最后的防御。然而,面对如狼似虎的恶徒们,他的力量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战斗一触即发,银月拼尽全力,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忽隐忽现,每一次挥拳、每一次踢腿,都蕴含着无尽的决绝与愤怒。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此刻已法力大损。不久,银月便被仇敌们团团围住,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的青衣。
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有几次想要冲上前去帮忙,却无能为力。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银月被一名恶徒从背后偷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模糊。
“银月!”我惊呼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李霸天一声冷笑,挥刀便冲我砍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银月强忍着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一枚符咒扔向李霸天。符咒在空中炸开,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李霸天等人暂时逼退。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我用尽全身力气,抱起着银月,借着烟雾的掩护,向着另一侧狂奔而去。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得知是天后婉天舒所为,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银月,往事历历在目,一鼓作气冲上仙界去,杀了她。被魂飞魄散。
曾经,我习惯于被银月那温暖的怀抱环绕,沉沉睡去。然而,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思念。深爱的男人恨自己,爱我的男人为我而死离歌的神魂涣散开来
:一曲终了
在昏暗而沉寂的屋内,烛光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凝重的气氛添上一抹不祥。绿柳跪坐在离歌身旁,目光紧紧锁在她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上,那双曾经闪烁着星辰的眼睛此刻紧闭,仿佛永远沉睡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他的双手轻轻握着紫沐冰凉的手,寒意直透心底。
泪水,无声地从他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离歌的手背上,仿佛是想用这温热的痕迹唤醒她沉睡的灵魂。他的思绪回到了
自己不顾一切地跃入那传说中的地狱池。
地狱池如同一口深邃的巨兽之口,吞噬着周遭微弱的光线,池水泛着幽暗的绿光,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幽冥山脉那女子的身影,在墨澜的梦境与现实边缘反复挣扎,他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愧疚、焦急与决绝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一缕绝望的叹息,沉入这无尽的深渊。
墨澜得知母后把一女子推入地狱池。听她们的描述大概是她,幽冥山脉那一夜,愧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与冷静。没有片刻犹豫,他纵身一跃,不顾一切地冲向地狱池的边缘,侍卫们的劝阻声如同远处的风,吹不进他已被愧疚和自责填满的心房。“她是我的责任,我怎能让她独自面对黑暗?”绿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随即,他如同断线的风筝,毅然决然地跃入那片死亡的深渊。
侍卫们惊呼连连,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主人消失在那抹不祥的绿光之中。其中一位老成的侍卫,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低语道:“殿下不可有事。”言罢,他也纵身一跃,紧随其后。
在地狱池内,阴风怒号,水流湍急,伴随而来的是刺骨的冰冷与无尽的绝望。墨澜在水中竭尽全力寻找,每次呼吸仿佛都是在与死神抗争。随着深度的增加,四周的黑暗愈发浓重,仿佛连时间都被吞噬,只有耳边呼啸的风声和心中那份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然而,当他终于到达传闻中的最后一层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身上的衣服和身体竟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起来,鼓胀成一个奇异的球形,无论墨澜如何努力挣脱,仍然无法向下沉沦。四周的水波轻轻地拍打着这个“球体”,发出空洞的回响。
心头一阵愕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环视四周,只见地狱池的水面平静如镜,除了自己这突兀的“浮球”,再无其他异样。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地狱池,传说中只吞噬女子之魂,对男子则有着天然的排斥。墨澜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绝望,抬头仰望着上方遥不可及的光明。四周,是永恒的黑暗与寂静,他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悄然滑落。
紫沐神魂俱灭后,自从母亲死后,他的世界便失去了色彩,那夜,他又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这座曾经属于他与紫沐的禁忌之地——那座宫殿。墨澜轻轻倚在冰冷的石壁上,目光穿过紧闭的宫门,仿佛能穿透时间,看见那个曾经与他纠缠半生的女子。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风悄然拂过,带动了宫殿内某个角落的物件。一个精致的木偶,缓缓从高处坠落,恰好落在了李澈的脚边。那木偶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处线条都透露着匠人的用心与深情,更惊人的是,那竟是他的模样,眉宇间带着几分他特有的忧郁与坚韧。
墨澜弯腰拾起木偶,指尖轻轻摩挲过那熟悉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这木偶,是紫沐在世时,无数个日夜里,以无尽的思念为刀,以爱意为木,亲手雕琢而成。每一刀,都是她对他深深的眷恋;每一线,都是她渴望重逢的呼唤。
他凝视着手中的木偶,仿佛能透过它,看到与她的面容,他闭上眼,仿佛能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与不舍。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打湿了木偶的脸庞,也湿润了他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