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躺在床上,只有脸贴得很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叶姝的眼窝很深,所以黑眼圈不大明显,但江舟一每日凑近凑远看着,一打眼便开出来:“这几天没睡好?”
叶姝拿鼻尖蹭他,越蹭越痒,越痒越蹭,最后他笑出来,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脊骨使力,仰脸咬住江舟一的鼻尖:“嗯…有一点。”
江舟一躲开,用手背把那片湿润擦干净:“那快回去休息。”
“?我刚来就赶我?”叶姝滚了一圈,直接压在江舟一身上,四肢呈放赖状,紧紧扒着他,“嘴巴痒……”
江舟一瞅着近在眼前的嘟嘟唇,特别想笑,但还是摁上去,牙尖爱稍稍用力:“…好了?”
叶姝撇嘴:“那只是上嘴唇……”
“…好了?”
“眼皮也痒……”
……
“额头痒……”
……
“下巴也痒……”
……
“还有鼻……”
江舟一手掌推开他,翻身坐起来:“痒了去洗把脸。”
楼下传来关门声,江舟一低头弹了一下他:“舒阿姨她们走了。”
“嗯,我说过等会自己走回去。”叶姝抓住他的手,盖在眼睛上,嘴巴擦过手腕。
江舟一起身把地上的试卷拿过来:“不想回去帮我看看作文。”
……
叶机长批改完错词漏句,就被坏学生撵回去睡觉。
“你送我回去,…我怕黑。”
江舟一坐在玄窗上,笑出来,披上外套:“行!”
叶猫子
距离叶姝回来一月有余,大家嘴叶机长的玩心终于散了一些,开始为元旦躁动起来。
这一年很臃肿,所有事情都挤在今年发生,最爱打人一个猝不及防,隔着无知的帘幕欣赏所有悲喜交加的面庞,像天真到邪恶的幼童,啧,等我死了一定会好好教训它!
当然,在新年这个交界口,一记闷棍,大家又不长记性地宽容起来。
一到十二月底,学生这些学习机器变得更人机,不厌其烦重复早已编程好的话术——
“布置什么傻der作业!去年的作业怎么能让今年写?!”
“我妈说了,不能写过期作业!”
“w!我掐在12点洗头,岂不是从今年洗到了明年?!”
“嗨!照你这样说我强迫自己在十二点之前睡,那我就能睡一年喽!”
“等等,这句话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