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若是闻太傅的人,那段峦统岂能就让他来查账?
崔桦又道:“刘大人是个软硬不吃的主,除了他外,还有段国公下面的武将。”
“一文一武,若是没查到证据那么一切都好交差,若是查到证据,今天我们都会下狱。”顾星舒不屑道,“无妨,让他们查吧,母亲莫要担心,若是今日查不出父亲殆除赃滥,那父亲可以顺道问问皇上这污蔑正四品官员是什么罪了!”
顾星舒这么说大家心里都有了数。
顾府不说豪华,但和豪华毫无相关,那破旧的院子到如今都是土,连层鹅卵石都不曾铺过,要是顾守恒贪污,如今也不至于三个儿子只有两个院子,顾星舒住的是最小的一个杂物院。
谁富有而不懂得享乐,顾守恒始终克己奉公,为民谋福。若非家中尚有妻小需赡养,他那些微薄俸禄简直恨不能全数周济贫苦之人。家中清贫至极,竟有人无端指责他贪污受贿?顾星舒难以置信,究竟是谁给了段峦统如此口出狂言的胆量。
想到这里,顾星舒又不得不想楚萧,色令智昏,只知女人在怀温柔乡,不知父母官辛劳为百姓,昏君!
修文
众人尚未落座,刘文韵便带着一位武将匆匆前来审查账目。顾星舒望着府门外聚集的御林军,心中不禁暗想,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顾守恒犯了何等重罪。
顾星舒不宜现身,一旦让刘文韵察觉到顾衡与顾星舒容貌相仿,回去后恐怕又是一场不必要的风波。
听到下人通报,他便从后门出去了。
他不放心府中,于是让顺藤摸瓜在这里守着,一有动静立马去文福茶楼找他。
没走几步,正巧碰上过来找他的文祖福,俩人相视无言,闪身进了旁边的酒楼。
“怎么回事?顾大人真贪污了?”文祖福上来就问,满口嫌弃道,“他贪污的那些还不够咱俩劫富济贫的银子多呢,缺钱告诉我啊,贪污可是要砍头喂鱼的。”
顾星舒:“……”
“那是你,和我没关系。”顾星舒可不承认,反正顾衡不是他,如今又忘记了,死不承认没干过。
但明显文祖福不这么想。
“哼,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整个清州城都知道咱俩是什么货色,根本不用别人提醒。”
“……你还好意思说。”顾星舒皱眉蹙眼,用折扇重重敲了他脑袋一下,“都是你拉着我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要不是你非要拉着我去,我好好的三少爷不当,用得着跟你去干那缺德事儿。”
文祖福揉揉脑袋不干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列出了他的罪状。
“好你个顾三郎,现在怪我了,拉着我进万花阁的人是谁?拉着我翻墙偷南边村鸡的人又是谁?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非要吃现下鸡蛋,谁特么没事去抓鸡来啊!”
顾星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刚刚文祖福是在说他要吃什么?
现下的鸡蛋?